那個在我腦海裏如小精靈般跳動的女孩到底是誰?
麵孔陌生而又熟悉。
許姐從休息室的門口走了進來,打量周圍,“這裏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張叔笑著搓了搓手,然後走出了休息室。
我問道:“許姐,你還記的那片雪地嗎?雪地裏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嗎?”
許姐頓了頓,還是如實的回答了我:“是真的。”
我的聲音顫抖起來,“那,那個女孩,你有印象嗎?”
許姐目中露出糾結,我心髒輕微的抽疼了一下。
“有。”
“她是誰?”
“她……你認識。”
我有些茫然,我認識?那到底是誰?
我腦中劃過一個名字。
頓時如同天雷在耳邊炸響。
我衝出休息室的門,衝向賈月的房間。
我猛地推開房門,我便呆滯住了。
房間裏麵,白薇陰姑鬼語,還有王鶴都在。
他們驚訝的看著我,我直接忽略他們的目光,直接放在床上。
我心髒開始劇烈的抽痛。
我跪在了地上,雙膝重重著地。
床上,賈月安靜的躺在那裏。
沒了聲息。
身上遍布傷痕。
我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眸通紅,痛哭流涕。
我知道,賈月這次是真的走了。
我陷入懊悔之中。
自責不已。
陰姑說道:“孩子,這姑娘為了救你,自損了魂魄,這才把荊險峰逼走,把你從幻障之中帶了出來。”
我哽咽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嗎?”
陰姑臉上帶著遺憾,“救不了,自損魂魄是要被打入煉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白薇從後麵走來,輕輕抱住我。
“包昆,你還有我呢。”
我挪動身子站了起來,“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鬼語歎了一口氣,出門的時候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別太難過,生死各有天命,包昆,你要朝前看。”
張叔從我進來之後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他渾濁的目光一隻看向我這邊。
之後鬼語走出門,在門口愣了一下,張叔這才走出去。
我看著床上的賈月,心疼的不做言語。
白薇是最後一個走出門的,她的目光讓人看不懂,五味陳雜的模樣,喜怒哀樂藏在其中,那雙靈氣的眸子也不再靈氣了。
張叔在門口掃著地。
鬼語回房間休息,許姐坐在房間手裏握著試心石,白薇和陰姑坐在床上,陰姑雙眼渾濁,白薇呆滯,王鶴在我的休息室看著監控默然無語。
我失去了全部力氣,坐在賈月旁邊,她身上冰冷。
我俯身過去抱住她沒有體溫的身軀,輕輕說道:“這是我包昆,欠你的。”
做完這些,我拿起鏟子,背起賈月的身子,走向墳地。
於是,這片白雪皚皚的墳地裏就添了一個新坑。
埋土的時候,我看著賈月的身軀一點點的被掩埋。
一度不能自已。
那種心情無人能理解。
立好了碑之後,我在賈月的墳前坐到了天黑,然後才獨自悠悠的步行回到賓館。
沒想到大家都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