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一伸手,阻止我過來,我隻好往後退開腳步,然後就看見王鶴的嘴裏出現一條柱狀東西。
慘紅色。
等那東西出來一半之後,我才發現,像是有人在王鶴的嘴裏塞了一整塊生豬肝似的。
我不禁看的頭皮發麻。
隨後嘔吐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隻巨大的鮮紅小人從王鶴的嘴裏吐了出來。
我震驚無比。
我立馬上前,看著地麵上的那個小人,發現這東西居然和墳塚裏的禁咒小人居然有著同工之妙!
“這……”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但是王鶴的表情終於變得輕鬆起來,王鶴對我伸出右手。
他說:“之前燒掉小稻草人的時候,他在我的手掌上打了個小洞,進去之後便迅速的開始侵襲我的神誌,好在你們結束的快,否則這次勞資真的要栽。”
聽王鶴這樣說,我仔細的觀察他的手掌,果然在他手掌中心,發現了一個小拇指尖大小的血洞。
我說道:“陰物陰損狡詐,兄弟,下次不管做什麼別太衝動了。”
王鶴點了點頭,接過白薇遞過來的水,洗了把臉,漱了口然後才說,“就這一會兒功夫,這鬼東西就長這麼大了,我真的很難想象,一旦時間長久我會如何。”
我往下聯想,背脊發涼。
我拍了拍王鶴的肩膀,“咱們休息一會兒。”
休息的時候,我問王鶴:“剛才你說雙生儀在西北方位的深淵裏?有什麼根據沒有?”
王鶴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還帶著一絲心有餘悸:“應該沒錯吧,我腦子裏麵閃過很多畫麵,跟幻燈片一樣,其中就有深淵,出現過很多次。如果沒猜錯的話,出現在我腦子的畫麵就是整個陰棺地圖。”
我不做否認也不做肯定。
白薇倒是說了一句:“在這個地方,沒有東西來定位,怎麼知道那邊是西北方向?”
王鶴笑了笑,“這個倒不用你來操心,我跟我師傅學藝的時候經常遇到找不到方位的情況,我師傅就交了我很多方法,不過這些仿佛都太過於玄學,你們可能理解起來有些複雜。”
“嘁!搞得誰要知道似的?”白薇說道。
我:“其實這些都不是需要操心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注意空間跳躍,還有那些隱藏在暗中的陰物,它們是阻擋我們尋找雙生儀最大的阻礙。”
聽我這樣說,王鶴和白薇同時點點頭。
王鶴眯了眯眼睛,看著白薇,“嫂子,給我一塊餅幹。”
聞言,白薇拋去一塊,“省著點,你的那份沒多少了。”
這位方向感極強的家夥並不在意食物多少,隻是目中露出享受,體會味蕾上的微妙變化。
大概十分鍾過後,我率先站起身,拍了拍身子說道:“走吧,咱們還要找東西呢。”
於是在王鶴的帶路下,我們向著西北方向出發。
途中我問王鶴,“你怎麼確定雙生儀就一定在那邊?”
“畫麵出現過很多次,在我的腦海裏,我也不知道到底準不準確,但至少,我們現在有個目標了,總比當無頭蒼蠅要好吧?”
我點了點頭,王鶴說的確實有道理。
我看著昏昏沉沉的“天穹”。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天。
鬼語說的十天開一次棺,但在這個陰棺之內,任何時候都是一個模樣,不能分辨白天和黑衣,更別提記天數了。
隻能等鬼語開棺的那一刻,才能知道我們在這個陰棺之內度過了十天。
直到找到雙生儀為止,鬼知道要多少天?
現如今,還沒有要打開的跡象,我們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一路上再也沒看見過空間跳躍的情況了,我本來應該覺得欣喜,但是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總感覺身上又多了一層壓抑。
記不清過了多久,也不記得在路上休息了多久,最後我們來到一處岩石陡峭的地方。
我看著眼前的地勢,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
我們一路走來,路上多少還有一些小陰物不長眼睛的出來送死,可自從接近這裏之後,便很少能看見陰物了。
王鶴從兜裏拿出那個陰陽八卦小盒子,這個小盒子曾在他扮豬吃虎的時候用過,不過後來一直不用,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王鶴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隻見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旋即他雙手捏住小盒子的上下,輕輕一拉,小盒子上下曾頓時分開,露出放置在中間的“金針”。
仔細去看,這根“金針”居然是懸浮在小盒子的中間,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力量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