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王煜受到了產品工程中心人員的熱烈歡迎，簡直像多年媳婦熬成婆，揚眉吐氣見親媽。
所以高之語無奈地掏掏耳朵，直接將王煜拎到了他的辦公室。
“你前天打電話給我說的事情我已經找人查了，對方是通過郵件發送的影印文件，收到的影印文件中並沒有簽名頁，所以，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證明那些不是丁群俠辦公室裏的文件。”
王煜點點頭，他很感激高之語這時候沒有問他跟宋焯宇的事情。
“這些是中宇公司收到的文件樣本，你來看一下。”
王煜從高之語手裏接過文件，坐在凳子上看，高之語倒了杯熱水，放到了王煜的一邊，王煜微笑著道謝。
“真沒想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
王煜聞言仍然是笑著，他將文件放在桌子上，問：“如果是發送郵件的話，能不能查到發送者的IP地址？”
“你還懂這個？”高之語笑道。
“不太懂，但是大體的原理還是能夠明白。”
“IP地址是查到了，是在外省的一家網吧發送的，對方很謹慎，我們那邊公司的人過去看了，監控錄像中那個人一直帶著帽子。”
“難道沒線索了？”王煜擔憂地問。
“這條線索是斷了，但是其他辦法多的是，比如逐一排查華為的可疑人員，或者進行反證……”高之語拿了個蘋果自己坐在辦公桌後麵慢慢削，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華為會讓我們進行排查？”王煜問。
“我們為什麼要經過華為的人？排查的方法多種多樣，現在可是信息社會。”高之語笑道。
王煜笑了笑，是他太孤陋寡聞了，他腦海裏辦案的印象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跟賀秘書，祝你們百年好合。”
高之語聞言倒是笑得開心，追了這麼久，總算將自己喜歡的女人追到手，這種感覺，絕不是嘴裏說說就能夠表達的。
“謝了，下月十八號，記住了啊！到時候無論你在哪裏可都是要來參加我的婚禮的！”高之語說著，將削好的蘋果扔給王煜。
王煜揚手接住，卻拿在手裏沒吃。
“好。”王煜點頭，“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會盡量趕到的。”
“有特殊情況也必須要到！”
王煜笑著出去了，剛回來公司，雖然之前一直在網上辦著這邊的工，可是一下接手仍然讓他有些不適應。
走了幾步，王煜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如果，隻是單獨證明這份影印文件不是丁晨辦公室裏的文件，那事情不就簡單了嗎？他並不想追根究底，畢竟是合作單位，做的太絕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更何況——
這個標是丁晨努力了這麼久才中的。
王煜苦笑，腦海中仔細地過濾著那些文件。他很清楚地記得丁晨有一個習慣，因為丁晨的簽字筆一直當一個胸針般別在胸前，掏出來很方便，所以看文件的時候，丁晨喜歡一邊看一邊做上簡單的記號，那些記號並不明顯，但是卻每一頁都有！
剛剛看的那份文件，裏麵並沒有一個記號！
想到這裏，王煜握緊了手裏的蘋果，又折返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