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威不知道是被自己老子一掌砍在後頸暈過去還是被身上的麻癢弄的精神崩潰暈過去了,總之,尉遲威那種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海川收拾了一下自己煩亂的心思,伸手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還殘留的淚水,看著重新恢複原狀的夜雨,他覺得他應該給自己找點樂子,不然隻是一成不變的治病救人,會讓他失去人生追求,甚至產生厭世的情愫。
“小子,這種痛苦,小威還要承受多久。”王海川剛收拾妥當,尉遲老子的聲音就從樓上傳了下來。
又是親情,讓王海川無言的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大概三天時間。”
“三天,這麼久,有沒有時間短點的治療方式。”
此刻尉遲老子已經站在了王海川的麵前,不知道是被尉遲威那種難受的樣子感染,還是他的身上真的很癢,他的兩隻大手不住的在自己的身上抓撓著,一會兒前胸一會後背的。
王海川十分鄙夷的看了尉遲老子一眼,三天時間治療好在這個世界上堪稱不治之症的斷筋,人家還嫌時間長,老天爺怎麼不打個雷劈死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老混蛋。
“哢嚓”
就像是回應王海川的祈禱,天空上一條彎轉曲折閃電,仿佛撕裂了天空一般,在遙遠的天際一閃而逝。
“三天的時間已經很短了,我說的三天隻是他的腳筋能夠接好,要是想要真正的恢複正常,需要白天之久,當然後麵的九十七天不會再出現這種難以忍受的奇癢,頂多就是有點癢罷了。”
既然老天爺都覺得這老頭子有點過分,並且出聲警告了他,王海川也就沒有必要再端著不放,一口氣把這個傷恢複的具體的時間說了出來。
“唉,我可憐的孩子。”
要說疼痛,尉遲老子認為自己一家子人,包括自己的老妻,在承受的時候,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要說奇癢這種常人難以品嚐到的滋味,別說是老妻了,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夠忍的下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忍受足足的一百天,除了無奈,他還能有什麼感覺。
三天的時間很漫長,因為每當尉遲威醒轉過來的時候,都會忍受不住腿部傳來的那種猶如一隻蟲子在肌肉裏鑽行的感覺,忍不住就會叫,而且是嚎啕大叫,隨後被自己的老子在脖子上補上一掌,繼續陷入昏迷……
三天的時間又很短,就在王海川以為自己能夠再次多休息幾天的時候,醒轉過來的尉遲威總算是在沒發出那種撕心裂肺的嚎叫。
王海川查看了尉遲威腿上傷口內的筋,已經長在了一起。
這才不緊不慢的把尉遲威身上的銀針一根本的拔掉,然後插入了自己的針包當中,傳入了懷內。
“上傷藥,待到傷好之後靜養三月,三個月後,他還是以前的尉遲威。”王海川給出的複診結果,讓尉遲一家子人全都樂開了花,至於治病給診金的事情,全家人竟然全都選擇了忘記,把自己兒子整的這麼慘,還想要錢。
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王海川在尉遲母親和尉遲老子的恭送之下,緩緩的下得山來,本來尉遲猛是要親自送王海川的,可一想到那種生死時速,王海川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種車打死也不能坐。
住著大將軍的小山,山下的路上非常難打車,就算是偶有車輛經過,也基本上全都是軍方的軍車,就算是王海川伸手想要搭個車,人家也要搭理王海川才行啊。
眼瞅著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江林市繁華的燈火也再慢慢的綻開,王海川卻是悠悠的歎了口氣,無他,還有最少二十裏地要走。
“嘀嘀嘀……”
一陣急促的車喇叭聲在王海川的身後響起,扭頭一看,竟然還是尉遲威那夯貨的座駕。
“打死不坐,你甭勸我了。”
王海川在尉遲猛的再三保證之下,為了免除自己的腳掌多出幾個血泡,還是戰戰兢兢的鑽入了車內。
幸好尉遲猛真的按照之前的保證,隻讓車開到了八十邁這個王海川所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川哥,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兒聽哥們的安排,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尉遲猛晚班無聊的開著慢車,跟王海川說起話來。
“怎麼好好招待?”公子哥的世界,王海川可是沒有進入過,如今能夠有幸見到,也不得不說是一種人生的體驗,所以王海川並未第一時間拒絕,而是有點好奇的詢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