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許朗哆哆嗦嗦地拿起酒瓶,“我喝,我喝。”
付青瞧著許朗的表現,眉梢緊皺,卻沒有說什麼。他搞不懂了,這許朗到底要幹什麼?息事寧人?可真是打算息事寧人的話,他還不如別出現,難道還有人願意裝孫子?
方愣言心下冷笑,這許朗真是個孬種,上麵還讓他試探對方,搞什麼啊,殺雞焉用牛刀?
許朗眼角的餘光,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同時,他心中來自卡片【敏感的畏怯者】的警示感,也比剛才弱了不少。看來,他這一番作態,讓對手的警惕心降低了不少啊。
埋頭攥著皇家禮炮的瓶頸,許朗臉上浮起一絲鬼魅冷笑,他喃喃低語著:“我喝,我喝……”
“我喝你媽比啊!”
許朗突然暴起,酒瓶當作鈍器,直接一下敲在方愣言的腦袋上。距離太近,加上警惕心下降,方愣言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酒瓶沒躲過,方愣言後續的反應卻一點不慢。
這一酒瓶讓他腦中嗡嗡作響,額角也流下了殷紅的血跡,可是,他五指捏成重拳,幾乎是中了這一酒瓶的同時,仿佛條件反射一般,一拳搗出,轟向許朗肚腹。
許朗早有預料,三個月的鏖戰,早已讓他有了豐富的實戰經驗。可以說,他的功夫不是現有的任何一種套路,可是,在戰鬥中,卻常常能夠出奇製勝。
酒瓶炸裂的瞬間,許朗已經在腦中同步下達了指令:“發動卡片【幽微的袖珍殺手】!”
幽微的袖珍殺手:發動此卡,一小時之內,將擁有百發百中的手擲暗器技巧。
隨著卡片能力發動,許朗握著酒瓶的手,五指如蝴蝶般紛飛,須臾之間,捏住了四片飛濺的玻璃碎片。同時,他的腰腹扭動,肚腹後撤,堪堪避過了方愣言的一拳。
手腕翻轉間,四片碎玻璃,如子彈般激射而出!
“呃啊……”四聲悶哼響起,圍住許朗的四個男人應聲而倒。許朗擲出的碎玻璃,正劃過了他們小腿的肌腱。
斜下裏,許朗猛然發力,倒躍而出。
“等會,”許朗出聲喝止了想要衝上來的方愣言,“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是五對一,你確定要打?”
許朗、付青和三個安保,五人,而方愣言隻有自己一人,他領著的四個漢子腿受了傷,倒不至於不能打,隻是戰鬥力肯定要打折扣。
付青心中怒極,許朗的行為,損了他的權威,而且,也惹毛了方愣言。隻是,至少此時,他是一定會站在許朗一方的。有問題,敵人走了再內部解決。
方愣言狠狠盯著許朗,冷笑道:“好,許朗,沒看出來啊,你有種!”
許朗眉梢一蹙,心下疑惑,這方愣言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我記住你了,許朗!”方愣言撂下句狠話,帶著幾個手下走了。
等到方愣言離開了包間之後,付青的臉色慢慢黑了下來。
“許朗!”他氣得吹鼻子瞪眼,怒視許朗,“你他嗎瘋了?客人玩得好好的,你就這麼幹?就你這樣,也想接觸場子裏的生意?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方法?”
“客人?”許朗冷視付青,不屑嗤笑,“付主管,你說要應付來砸場的人,就是這麼應付的?讓一個弱女子來承擔,好大的膽氣啊!”
這樣說著,許朗把蘇沐溪攬到了自己身後。
“哼哼,”付青陰沉著臉,冷笑,“許朗,你牛啊,英雄救美是吧?我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訓!我也懶得和你爭辯,方愣言那瘋子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從沒聽說過他丟了麵子不報複的!”
付青臉色陰鶩,盯著許朗說道:“既然你敢用這麼直接的手段,想必你肯定也有辦法應對方愣言的報複吧?我等著看你的手段,要是你能過了這一關,我第一個說聲服氣!”
說完,付青帶著幾個保安,轉身就走。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望著蘇沐溪說:“你明天也不用來上班了,我們這兒伺候不起這麼金貴的大小姐。”
呃,許朗苦笑。
“蘇沐溪?”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女孩兒,“你沒事吧?”
“嗯,”蘇沐溪捂著臉,低垂著頭,也看不清她的臉色,“我沒事兒,謝謝你,許朗。”
許朗的名字,剛才的一番交談,蘇沐溪自然也聽到了。
“快別謝我,”許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事兒怨我,考慮的不周全,害你丟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