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嘻哈輕佻的白人男子,聽著耳塞裏傳出的搖滾樂,身體隨著有節奏的搖擺,他一臉戲謔的表情,用純正的漢語說道:“渣七,確定了嗎,你的槍在這兒?”
“沒錯!”木訥男人仍舊擺著一張撲克臉,“根絕定位儀上顯示的位置來看,應該就在對麵那座山的半山腰。”
“那就走吧。”白人男子毫不費力地提起了身邊一隻巨大的金屬箱子,“今晚天色不錯,風力濕度都很適宜,五公裏之內的精準射擊毫無問題,渣七,你就靠近一點,去給我偵查一下吧。”
…………
當許朗再一次從更衣室中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服務員的裝束。至於原本那位……在更衣室裏睡得正香。
後廚已經開始上菜了。
許朗混在一堆傳菜員裏,也似模似樣的端起了一份油炸對蝦,跟在人後向貴賓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就揪著那金黃焦脆的炸蝦往自己嘴裏填。
“哎喲,不錯噢,下次來這裏吃。”
走進貴賓廳,許朗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偌大的大廳,人倒是不多,黑蛇一方隻有五六人,槐門一方稍多,卻也之後七八個。
可是,槐門一方,那個穿著高開叉旗袍,豔光四射的嫵媚女人,可不就是曾經與許朗有過不清不楚糊塗經理的罌粟嘛!
“靠,這麼巧!”雖然早知道罌粟是槐門的人,可許朗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當下,他盡量壓低腦袋,不把自己的正臉兒露出來。
還在,罌粟自然是沒用功夫去關注一個服務生的。
“還請徐哥轉告黑老大,這件事我們也正在查,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毫不在意這幾個服務員,罌粟自顧自地跟黑蛇的代理人說這話。
當然,想必也是因為涉及內容的重要談話已經結束了,不然,恐怕也不會讓上菜。
“交待?”姓徐的虛浮男人一臉猥瑣地望著罌粟,“光是交待可不夠,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槐門沒有點補償,說得過去嗎?我們可是一直在給你們供貨!罌粟小姐,我看不到你們的誠意啊。”
許朗匆匆觀察了下大廳內的人員,就跟著服務生走出了大廳,短暫的片刻之間,也隻聽到了這兩句對話。
看來,黑蛇不僅僅是要槐門出麵幹掉自己,還要趁機從槐門勒索寫好處啊。
倒是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而大廳中的幾個人,許朗也已經大概記了下來。槐門一方,除了罌粟外,還有一個看似領頭的年輕人,另外五個站在後麵的,估計是打手保鏢之類的角色,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槍。
黑蛇一方,三個穿著花花襯衫的馬仔,就算有槍也不足為懼。那個徐哥兒,就是黑蛇的代言人,本身應該沒什麼戰鬥力,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白發老頭……
許朗的麵色有些凝重。
自己僅僅是盯著他的時間稍長了片刻,就被他發覺,宛若毒舌一樣的目光盯了回來。隻一眼,許朗心中警兆突起。
這是來自卡片被動能力的警示!許朗不敢有絲毫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