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和陰鶩老者一左一右夾攻許朗,兩人雖是第一次攜手進攻,節奏卻是一絲不亂,老者近身與許朗顫抖,罌粟在旁伺機用暗急襲擊。一時間,許朗完全落於下風。
“這樣可不行!”許朗心念急轉,思忖間已經抓住了一塊石子,趁著罌粟偷襲的間隙,手腕發力,一轉一抹,一溜烏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槐門的那個青年人襲去。
“你敢!”罌粟人在外圍,反應也算及時,一腳飛速踹起,一把椅子已經隨之飛起到青年人麵前,擋下了許朗的暗器。
好在,許朗本來也沒覺得這一下能起到作用,他不過是想爭奪一絲空隙罷了。趁著罌粟回神防禦的這短暫間隙,許朗抽身急退。
“一點都不好玩兒!”許朗故意扮作一副少女嬌嗔的模樣,嬉笑說道:“就這樣吧,下次在和你們來過,拜拜。”
罌粟和陰鶩老人並沒有追擊,眼下貴賓房裏隻剩了他們幾個人,保護代言人和那青年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罌粟自是不會放任許朗逃脫。
“佳霖!監控所有出口,務必不能讓那女人逃了!讓手下的人都出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許朗在走廊飛速疾馳,同時心中下達了新的指令:“發動卡片【稚齡的卡牌大師】,指定卡牌【幽微的袖珍殺手】。”
他一邊飛奔,手中攥住了一把小石子,雙手極速甩出,一道道青色烏光隨著許朗的身形在走廊中閃過,與之相伴的,許朗所過之處,走廊中的燈光“啪啪啪啪”盞盞盡滅。
監視器的攝像頭自然也沒有逃過許朗的攻擊。
一時間,山莊之內大亂。不僅僅是槐門的人在四處搜尋許朗,酒店內的服務生也是四處奔走,檢修照明。
許朗瞅準人員稀少的空當黑暗處,解除了卡片【癡戀的偽裝者】的偽裝效果,重新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貌。然後悠哉悠哉的在庭園裏踱起了步子。
他盡量不招人注意地往山莊出口走去,可是,快到大門的時候他注意到,槐門的人已經把出口堵住了,不準許任何人離開。
他們用的理由是,有客人的貴重財物被盜,所以,在警方到達之前,希望客人能夠配合,不要離開。
警方?許朗心底暗道,警方能來才怪。
可是,這樣一來,他要趁亂逃走也是不行了。
回到大堂,大堂中聚了不少客人。都是在質詢這一陣的黑暗和禁閉情況。聽大堂經理解釋一番,大都也就散去了。
畢竟已經這個時間,還在山莊裏的,大部分也是要留宿的客人。
許朗眉頭緊皺,悄悄將袖珍耳麥掛在耳邊。
“高博,情況有變,短時間內我恐怕出不去山莊了,你先找個地方窩一會,等我通知。”
“這麼麻煩?”另一頭傳來了高博無謂的話語,“那行,你自己小心,我先找地方貓一會兒,有事M我。”
高博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槍和槍盒在旁邊草叢中藏好,隻身走到了旁邊的小亭子裏,從口袋裏抽了根士力架嚼了起來。
……
嘻哈風的白人男子正要扣動扳機,感應中敵人的位置卻突然消失了。
“渣七,”他皺眉對著通訊器,“怎麼回事兒,人呢?”
“等一下,”渣七站在臨近土山的頂上,居高臨下,用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高博的位置,“他貓進涼亭裏去了,我現在看不到他的位置,稍等一會兒。”
高博不知道,就是嚼這一根士力架的功夫,救了他一命。
……
許朗正剛剛離開大堂,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畢竟,他還是在這山莊裏訂了一個房間的。
不過,當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那些槐門的人正在一間間客房的搜查。當然了,他們用的理由,是調查盜竊犯。
許朗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兩個槐門的人正把隔壁房間的門敲得震山響。
“開門!開門!”
許朗本不欲多管閑事,不過,就在他掏房卡的時候,隔壁的門打開了。
“大半夜的,什麼事兒啊?”一個耄耋老者慢慢打開了門,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精神卻有些萎靡,看來是老人家精力不是那麼充足。
“老頭兒,你讓開,現在有人偷了客人的貴重物品,我們要搜查一下。”這槐門的二愣子,對老人毫無一絲應有的尊重。
“不好意思啊,年輕人,”老人的修養很好,雖然麵色不愉,話語卻仍是客氣,“我孫女正在洗澡,你們要查的話不是不行,不過,得等一會。”
“不能等!”倆夯貨毫不講理,“誰知道會不會就這一會兒,犯人就跑了呢?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