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軍就這樣贏得了眾人的認可。
靠著不錯的身手和忠厚的為人,邢軍一直頗受總公司和甲方的稱讚。
然而,一個多月前,總公司換了個領導。
新領導綽號馬大牙,和邢軍是舊相識,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要為兄弟兩肋插刀”,但他一到任,卻插了兄弟兩刀。
馬大牙開始清洗非洲分公司,並調低邢軍的職務報酬。
邢軍一氣之下,幹脆辭職了。
他心想,“反正還有股權在,也餓不死。”
辭職後,邢軍捏著手裏的積蓄,打算在西亞、北非轉轉再回去。
他在這世界已然了無牽掛,趁著手裏有點錢,遊曆世界倒也無妨。
剛到第一站摩洛哥時,楊大河不知道從哪得來消息,就給他打來電話,說他現在在阿尼亞,讓他來幫自己。
邢軍沒多想,便買了去阿尼亞首都馬安市的機票。
……
抵達那天,楊大河親率兩個異國長腿美女,在機場迎接。
晚上依舊設豐盛的晚宴款待。
酒過三巡,楊大河依舊粗著脖子紅著臉,一隻手勾著邢軍脖子說:“兄弟,這回找你來,其實有點事兒。”
“你直說。”
“想讓你來幫我忙。”
“怎麼幫?”
“借點錢。”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邢軍看著楊大河,問他:“你不是惹什麼麻煩了吧?”
“球麻煩!”楊大河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最近國際新聞看了嗎?”
邢軍搖搖頭,他不確定楊大河要說什麼。
“我跟你直說了吧,兄弟有個發財的機會,想要帶著你。”
邢軍還是那句話,自己幹不了。
楊大河壓低聲音說:“兩天前,阿尼亞當局頒布一項命令,放開國外資本搞石油開采。現在隻要投個百十來萬就能搞一台‘磕頭機’,隻要挖對了眼,‘咕咕咕’往外淌錢。”
楊大河又說:“你出點錢,我也給你搞一台,還幹什麼破安保,還嫌伺候人伺候的不夠呀?”
邢軍搖了搖頭,說入股就不必了,我手頭上有點錢,暫時用不著,你什麼時候要,我打給你。
“必須入股,賺了算你,賠了就當我借你的!”
楊大河接著摟住邢軍狠捶了幾拳頭,說什麼“生死戰友”“永遠的兄弟”雲雲。
邢軍向來重情重義,也被感動得稀裏嘩啦,卻不曾想,這竟然是針對自己做的一個局。
當夜,楊大河又帶著邢軍在首都馬安市區四處轉了轉。
兩人吃喝罷了,楊大河一臉壞笑,“你現在戰鬥力怎麼樣?”
邢軍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毫不謙虛地說:“這麼說吧,你吃了藥可能能達到我一半水平。”
楊大河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他抬了抬下巴,“那倆妞覺得怎麼樣?喜歡今晚讓她們倆伺候你。”
邢軍搖搖頭,說不喜歡。
楊大河笑了,“你小子現在口味夠刁呀。也罷,給兄弟就給最好的,你倆過來!”
楊大河掏出一遝美元,當作給兩個女人當小費,一擺手說:“滾吧!”
接著,他帶著邢軍去了當地有名的紅燈區,一擲萬金,選了幾個異域風情的風騷女郎,體驗一把“學外語”的快樂。
酒足飯飽,又打了幾個過癮的寒顫,楊大河穿條粉紅色的三角褲衩,披個浴袍,懶散地躺在浴場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