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嗅到大戰來臨,寧淵雖然竭力地安撫,但是寧家的禦衛內還是處於緊張不安中。
這些天的戰備情況,山下的強者、禦衛的聚集,沒有人能清晰得過他們。兩方的力量太過懸殊,僅是“罡力境”的變態強者,對方就有十位。這還怎麼打?兩條路皆是死路一條。
但是他們和寧家簽有雇傭約,對寧家有保護的責任,卻又不能溜走。
在前線的防禦堤前,幾個禦衛在低聲說話:“看這形勢,岩家將發起攻擊,不知道還否能活過這幾天?”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當日既然簽約受雇於寧家,注定賣命。我隻可惜好好的寧家,被這夥殘忍之徒付之一炬,尤其寧鐵這寧家最後一點血脈。受雇寧家多年,總有一點感情。若寧家因此而血脈斷絕,著實替他不值。”
“寧鐵資質平平,但是人品沒有多大缺點。這個時節他不應該趕回來,而應留在外麵,保留一丁血脈。可惜可惜。”
寧鐵在後院休息,但是精神力量深厚,再且能操縱聽覺,所以這些竊竊私耳,一絲不漏地落入耳內。
經過一段的休整,他精神力量愈加精銳。
“篤篤篤。”
“進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寧家家主他的叔父寧淵。。
“叔父,這麼夜了,你還沒休息?”
“睡不著。你我叔侄一年沒見,大戰將至,也不知再有沒有機會,來和你說上兩句話。”
寧鐵騰出空位:“防禦工事的布置得如何?”
“能做的已然做了。然實力的差距你也知道,要完全抵得住瘋狂的岩老賊,不太可能。”
“叔父切莫沮喪,尚未開戰,誰勝到最後不一定。”
“嗬嗬。看到你成長至今,我深感自豪。相信兄長若見到你出息,定會欣慰。想當年,你還是個小孩子,跟著我屁股後麵,一到那些生意對象家裏,就不停搗蛋,讓我和人家解釋不解釋也不是。一眨眼,你卻長大成人。”
寧淵長歎一聲:“我一直擔心你長不大,讓你繼承寧家產業,會葬送寧家。你終於讓我消失這份擔心……”
寧鐵心底暖洋洋,聽他緬懷回憶,神思仿佛回到小時候。
聊到半夜,寧淵從懷裏取出一個匣子,道:“寧家此次窮兵黔武,不惜一切要對付我們,除了為奪我們礦脈,真正目標就是此物。”
“我千裏迢迢將你召回來,也同樣是為此物。後來才發現這是一個昏招,險些讓你葬送性命。若不是你安然無恙地從‘地獄怨域’回歸,我這老懵懂可是出大錯。”
寧鐵怔然地凝向他的手裏,他手裏拿著一個用油布包裹的方形匣子。
“此物交給你。它比寧家所有財產、礦產都重要。你要好好藏嚴。現今你不要打開,因為你還沒有這個能力!你要答應我,必須要到‘易力境’才能打開他!若然終生不到這個境界,就留傳給你後代。”
“切記,不論如何好奇,如何貪心,決不能打開這層油布。——因為這會害了你!”
他凝著寧鐵眼睛,意思是說,你必須要保證,才將此物交給你。
“岩家不惜代價是得到此寶?千裏而迢迢急讓我回歸,就是將此寶主交由我手上?”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此寶的重大。寧淵親手交給他,是預感到大戰的到來,若是失敗,那就讓他拿著此寶,遠遠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