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力境高階”!
如果沒有黑衣人出現,憑這個境界,足以一人力屠當時的寧家!
“罡力境高階”,鑄焰山脈所能聽到的最上層的厲害存在!
“——我和寧鐵成為囊中之物!”
逃到天上地下,都是沒路可逃!
“罡力境高階”太強了,對待她這種低等武修如是老虎捉小雞,反抗不了。
她低聲囑咐寧鐵,作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依然難壓製內心的絕望感。
“但願寧鐵有好運氣,能僥幸逃掉。”
“你這人怎麼還端坐,一動不動!外麵強者在側,你還遲鈍而沒有反應。”看到寧鐵衷語不聞,焦急中的寧汾不禁來氣。
任這若無其事的態度,就算是十個寧鐵,都逃不了!
“既來之則安之!對方來了此等強者,不要說外麵密林,就是深淵峭壁縱身一跳,也難逃出生天。”
寧汾一時語塞,這話非常逆耳,卻是殘酷的現實。
“逃是逃不掉的。我隻是奇怪。他既然是有強者在援,為何在路途一遍遍故弄玄虛?他直接讓那位強援將我們擊斃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舉玩這些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沒發現嗎,他們遲遲沒有進來,一直隻在外麵叫囂?”
“你是說那位強援是假的?岩遠堂在唬我們?”
“當然不是。我可以偵探……咳咳……可以推測得出,那位‘罡力境高階’已在外麵。”
他這番話前後矛盾,將寧汾弄得糊塗不堪:“寧鐵,你能不能說明白些,不要吞吞吐吐?岩遠堂除了殺我們,究竟還有何企圖?”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企圖,隻有他們知道。”
………………
黑漆的密林內,竹葉搖曳。
“前輩,怎麼還不出手?你不是說,隻要我將他們引來於此,就會幫我出手嗎?”
“別心急,莫非你認為他們還能在我手內逃得掉?我說過,幫你活擒於他,就不會食言。但是時候尚未到。”
“岩家先祖和前輩有過非淺的關係,隻要前輩此趟幫我,岩家定會舍身相報!”
兩條黑影,一條鞠著腰身,而另一條浮坐於一株大樹底。
鞠著腰身的,正是從岩家逃出來的岩遠堂。
岩家被滅,意味著鑄焰山脈已然容不下他。所以他提前逃之夭夭,本以為再沒有報仇的機會,豈知在外逃途中,遇到麵前這位熟識的故人。
他知悉這位故人的武力的強大,所以立即相求,請求他為岩家複仇。
應允將寧家滅掉,岩家願世世生生聽命於他,供奉於他。
這人沒有立即答應,也不拒絕,而是說隻要將人引來,他就出手。但是他不會前去‘鑄焰山脈’,而且岩遠堂必須要答應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岩遠堂當即懷著複仇之心潛回鑄焰山脈,潛伏兩天,正苦惱怎麼將寧家的人引蛇出洞。這個時候,寧鐵和寧汾卻要出行,前去‘衛級裁判所’,倆人一離開寧家,行蹤便是落入他掌控之中。
後麵寧鐵遇到的偽冒裁判所的肉刑屍體,正是來源於他和老者的傑作。
“這片地域隱藏一瓣‘雷之意境’,前麵我所殺的那兩人,就是為爭奪它而來。隨著知曉的人越多,將越多人到來。同理,帝國的西部裁判所必然會派來強手。他們是我的主要威脅對象,是我重力競爭的對手。這兩隻螻蟻,不值得我放在心上。我留他們下來,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