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的,我真是找死啊!還一直不將他放在眼內,認為他是廢物,是寧家的負累。要摧毀寧家,首先要從他身上下手。他娘的,豈知他瞞過天下人!”
岩遠堂心若死灰,此刻他再沒逃生的僥幸盼望。麵臨這種恐怖強者,他再加上和寧家的仇恨,他不可能再死裏逃生。沒想到呐!沒想到呐!岩遠堂輸得不冤枉。沒有寧鐵的寧家,不是岩家的對手,但是多了低調而可怕的寧鐵,寧家就無人能敵!無人敢惹!
誰要抱著鄙夷輕率的態度,認為能將寧家吃掉,那將會慘不忍睹。
“外麵那位,進來吧。玩得太久,沒意思!”
寧鐵將岩遠堂廢掉,就再沒正眼地瞧他一眼,而是朝著屋外,淡淡道。
“對了!還有烏浩崖!烏浩崖可是罡力“罡力境高階”!寧鐵實力強大,未至於是罡力境高階的對手!”
岩遠堂眼內喜光一閃,重燃起求生的希望。
脊椎骨被扭碎,終生致殘,然螻蟻尚且偷生。
“我先前還奇怪,憑你淺薄的修為,為何靈魂力強大得不可思議。原來是一直隱瞞修為。我烏浩崖看漏眼,竟然被你瞞天守海瞞過去。”
驛站的正門緩緩打開,進來一條身穿粗布蓄著長須的身影。
正是烏浩崖。
他緩緩步下,心底卻是震驚。
因為直至目前,他依然瞧不出寧鐵的真實境界。無論他怎麼觀察,寧鐵就是一個連“罡力境”遠不到的普通武修。
他一直在窗側伺候,等候岩遠堂將寧鐵的靈魂嚇出來。寧鐵對岩遠堂的出手重擊一滴不漏落入他眼內,讓他不得不暗驚,寧鐵的掩飾能勝過他雙眼的話,說明寧鐵修為到達恐怖的地步。
寧鐵對外說話,他也就再沒掩藏的必要,轉而從正門堂堂正正地進來。
當然,寧鐵隱藏了實力。然沒有讓他認為寧鐵能和他抗衡的地步。“罡力境高階”的實力,稱霸這片區域,寧鐵這種稚嫩的小娃,實力再高,也是有局限性。
退一百步說,寧鐵實力最強,最多到“罡力境中階”,不可能再往上!
他哪裏知道寧鐵實際上,真是一個連“罡力境”也不到的普通不過武修。
因為寧鐵修煉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法門,超出他的見解,自然不知曉寧鐵的境界和實力如何。
寧鐵本身接近基因鏈“第四層”,對付“罡力境”已是不在話下。
“你就是岩家請來的幫手?”
寧鐵僅是一掠向他,又將目光收回,並沒有正眼打量他。
就仿佛對麵的人如巨山下一隻螻蟻,卑微得不值多看一眼。
烏浩崖心生慍怒,你實力確實不錯,但這又如何?老子是“罡力境高階”的強者!
“你這種小稚在我麵前高傲,你有何資格?”
敏感的強者心靈似是遭受到巨大的羞辱,他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心底殺念更加濃烈!寧鐵再強,也是一個晚輩,如此不尊重於他,不可饒恕!
何況,他要將寧鐵的靈魂活剝出來,給‘聚神’作為養料這個方案一直不變。
怒歸怒,他奸猾老到,沒有將心底的怒意和殺機顯露出來,而是淡淡道:“我和岩家交情普通,犯不著為他賣命。反之我和你無怨無仇,岩遠堂既然被你所製伏。那我就沒有必要,再摻雜進你們的爭鬥。”
事情到此,他鑒貌辯色,瞧出寧鐵不會善罷幹休,索性將態度放低。這樣做,倒不是息事寧人,而是等會突然出手,會讓寧鐵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