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要高興太早。戴石不會輕易讓他過關,距離終點越近,他遇到危險就越大!”
“難道戴石還出手對付寧鐵不成?他是裁判所高高在上的議員,還能對一個底層學員用不光彩的手段?”寧汾很快明白導師的所指。
陀婆道:“闖過斷天門的共有六人,這樣的局麵讓他灰頭土臉。他堂堂的議員,傾盡力量,事前又信誓旦旦保證過,必然不惜一切挽回麵子。就算對底層學員出手,毫不光采,隻要不被別人知曉,總好過此般成為別人的笑柄。”
還有一個層麵她沒說出來,作為議員級別人物,若成為笑柄,會嚴重影響政治前途。
寧汾興奮的心情驟然冷卻下來,戴石一出手,寧鐵憑什麼闖關?
衛級裁判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議員,超強武修!寧鐵才剛進入罡力境,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抵擋。然如陀婆的推測,要期待戴石不出手,安心地看寧鐵過關,更不現實。
“寧鐵,你要堅持住到最後,別功虧一貫!”
她心底忐忑,雖然一邊安慰,終究難以放心。
寧鐵是寧家唯一的血脈,終於和過去懦弱無用告別,成熟出息起來。寧家的未來,瞬間廣闊而有盼頭。戴石若然出手,決不止攔截寧鐵那麼簡單,——寧鐵有xing命之憂!
“咦,有個紅點消失了!”
浮影上,原本共相為伴的兩個紅點少了一點,陀婆詫異道。
寧汾也發現異常,憂心道:“是不戴石下手了?那個紅點最大可能是寧鐵!”
陀婆沉吟片刻道:“消失的紅點的確最大可能是寧鐵,而不是蔡霧。信號消失的原因,隻有兩個,一個是寧鐵手腕上的裝置被外力毀壞。一個就是消耗幹淨能量而熄滅。”
“第二個因素不太可能,除非是裁判所對他遠取了浮影,否則能量不會如此快就消耗幹淨。”
她不在郊外的大棚,所以不知曉戴石曾下令調用寧鐵的浮影。
“這……這……”
寧汾的心一下亂了,驚慌失措。
“寧鐵不可能自已毀壞掉手腕裝置,他十有八、九出事了!”
寧鐵所代表的紅點突然消失,引起了驚奇。
裁判所內,那些圍觀而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大覺驚奇,紛紛猜測寧鐵遇到不測。
轟!
轟!
轟!
飛沙走石,一道道力量貫出。
每一記爆炸響聲,大地便現出一個深坑。
寧鐵不住地彈飛而出,躲閃著剛猛而要將他轟成細末的攻擊。
“你怎麼不再隱藏了?你不是熱心假裝手無縛之力的底層學員嗎?被我幾擊就露出尾巴,太過不值得。”
在對麵之上,一個身穿黑衣,全身包裹住麵目的人語帶蔑笑,像是看著手心的獵物般打量著寧鐵。
沙石滾滾,空氣中飄蕩著沙石被粉身碎骨的壯烈。
“陸啟?”
寧鐵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灰塵,打量向對方。
對方攻擊猛烈和突兀,擊擊致命,若不是躲避得快捷,早屍骨無存。
“嗬嗬!不想到僅一麵之緣,你能認得出我。”黑衣人索xing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俊朗不凡的容貌。
正是衛級裁判所最天才的學員,陸啟。
從寧鐵找到斷天門後,他便馬不停蹄趕來。如果之前他僅是有五成的把握,經過剛才偷襲的測探,他有八成的把握確定寧鐵實力遠不簡單,是他尋找的奪走雷之意境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