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石對“精神力量”好奇,但是看到寧鐵沒有理會他的打算,道:“……你不能殺我,就是郭開親自來也不敢!他知道殺死我的後果!否則,你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你滅口!就是他格外開恩不殺你,你也逃不了命!你知道西部裁判的執掌審判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知道西部三城中,最頂天的人物是誰嗎?你敢殺我,你和你家族都要遭受殘酷的死刑。而你家主人郭開,同樣脫不了關係……”
他自認推斷出郭開是寧鐵背後的倚丈,活下來的把握大了起來,也因此,他才不緊不慢,明明性命攥在寧鐵手裏,卻沒有太焦急擔心。在他意識中,寧鐵最多是把自己交給郭開,不敢擅自動自己一根毫毛,更別提敢殺自己!
寧鐵聽他吱吱歪歪,心中一煩,擒著衣領大手將他往上一拋,如扔石塊般直線拋起。
戴石不知他想幹甚,然往日威風八麵的他,現今被人拋上拋下,委實是丟臉,心中又驚又怒。
但是事情未止於此,在他失去重心往下跌落時。
寧鐵分出兩股勁力,敲向他肩骨。
“啊啊!”
兩聲慘叫
他的左右肩關節被蠻力粉碎,兩條手臂綿綿癱軟,沒有知覺。
寧鐵攥住他的衣領,盯著他失去鮮血而慘白露出驚懼的臉,緩緩道:“現在你說說看,你覺得我會在乎你背後那位大人物嗎?你仍認為我是郭開布下的棋子嗎?”
戴石痛得滿額出現一顆顆豆大汗珠,腹裏將寧鐵惡毒地罵上千百遍。
他咬住牙關,痛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此刻,他動搖起之前的猜測。因為以他身後的勢力,郭開肯定會叮囑寧鐵,留給底線。而眼前寧鐵手段凶殘,一出手就是終身廢掉經脈,又是徹底斷去雙臂,沒有半點顧忌。然一否定這個判斷,令他害怕的事又來了。如果寧鐵不是郭開暗中相助,那麼寧鐵就是在種種交手,憑真實實力將他擊敗,最後將他活擒?
自己豈不是敗在一個底層手下?
一時間,他臉色煞白,不要說底層學員,就是高層、精英學員、導師,他要打便打,要踩便踩!從不放在眼內。而今他敗在這位他看不上號的底層學員手上……,這無法讓他有勇氣相信。
他有一種掉入冬天地窖地驚恐,他閱人無數,還從沒有此等經曆。
“你說的就是這些?”
戴石看到寧鐵漫不經心,淡漠的語氣流露出冰寒殺意,徹底是怕了,他強忍劇痛,低首認軟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和冒犯了你,我以堂堂裁判所議員的身份向你賠罪。……你不能殺我,你一殺我,就會惹來滔天的殺禍,不僅你要死,就連鑄焰山脈,隻要和你扯上關係的,都逃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恐嚇你!“
他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下郭開,他是‘衛級裁判所’審判,然我公開罵他就罵他,要他下台就下台,他屁也不敢放!為什麼?就是因為我背後有位滔天大人物,他不敢動我?。”
寧鐵冷冷地看著他在求饒,在陳述利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戴石這種鑒貌辯色的老手都瞧不出他是被震懾住,還是在思考放不放自己。
從剛才戰鬥裏,戴石見識寧鐵消瘦身體蘊含的狠勁,隻覺得此人是頭內心瘋狂的野獸。他道:“隻要你放我一命,我可以既往不咎,冰釋前嫌,不僅過往一筆勾銷,就連今天之仇,我也截然不提。你不是要過淘汰甄選,我保你過關,並且留在衛級裁判所,永遠不找你的麻煩……“
他心中隻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應該能糊弄住。廢我經脈,斷我雙臂,將我變成廢人……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想我放過你,那你是發你春秋大夢!隻要能安全出去,我戴石若不將你連帶你寧家一個個處於極惡死刑,誓不為人!
寧鐵慢悠悠道:“你會放過我?我將你變成廢人,以你心理狹窄會放過我?你認為你的話,有幾人相信?……我告訴你一件事,我不需要你冰釋前嫌,在“密林這道”你一遍遍針對於我,還讓姚青青布置“殺戳之海”的力量,欲將我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