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也僅是推測,戴石進入清風異境,究竟怎麼死的,我們沒親眼所見,不知具體細節。或許是和寧鐵有關,或許是某些意外。我們如果說是寧鐵所殺,恐怕那位也不相信,而是懷疑其中另有關竅。”
郭開如此一說,其餘兩人神情沉重。
的確,以寧鐵的實力,說他殺了戴石的主身體,誰會相信?而那位會不會認為這涉及政治鬥爭,是自已三人中有人暗自算計戴石?這樣一來,就不僅是寧鐵的事,而是牽連上他們。那位對戴石一向寵愛有加,誰也不知道在得悉戴石被變成白癡後,他會如何暴怒。
三人一向老謀深算,此時不禁惴惴不安。
郭開道:“我親自問過寧鐵,在異境裏他有沒有遇到戴石。他回答我,說是沒有。”
“他肯定不敢承認,每個進入者都需要異境允許才能進入,有誰進入其中,紀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殺了戴石的“主身體”,還會有誰?他不肯承認,是知道殺了議員級人物,無論多麼情非得已,都犯了重罪。”
馬千軍緩緩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誰都沒親眼目睹,事實真相如何,這就難說。甄選結束後,我們進入清風異境檢查,為何沒有硬甲蟲皇?這是非常古怪之事!”層內的檀香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馬千軍繼續道:“硬甲蟲皇去了哪裏?戴石肯定調用‘硬甲蟲皇’借刀殺人狙殺寧鐵,寧鐵遇到硬甲蟲皇,寧鐵有可能生還嗎?我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而硬甲蟲皇是清風異境裏,唯一能夠威脅戴石的因素。”
“假如說硬甲蟲皇殺死戴石的主身體,那它又去哪裏?它總不可能憑空消失,這條不符合常理。”
馬千軍道:“這就是我說的詭異之處,‘硬甲蟲皇’就算被人殺了,也都留下痕跡。要搞清這個問題,隻需找到硬甲蟲皇。”
三人商議半個時辰,愁眉不展,最終還是郭開道:“我們先照直往上報,說戴石進入清風異境後,可能是被硬甲蟲皇或者其它意外,消滅主身體。那位肯定會派人來調查,最後怎麼處理,就看調查結果。若真是寧鐵將戴石殺的,我們沒法子,隻能由那位處理。若是沒有結果,我們也能置身事外。”
戴石的死關係太大,無法隱瞞,雖然欣賞寧鐵的天資,想留他在“衛級裁判所”重點培養,但是要為寧鐵,而冒著那位的雷霆之怒,他們隻能選擇犧牲寧鐵。
這也是他們早早給李江山和蔡霧一級精英的嘉獎,而遲遲擱淺寧鐵的原因。要是在他有嫌疑戴石謀殺的基礎下,冒然重獎寧鐵,他們是惹火燒身。
吩附執筆衛按意思書好報告,他們微微舒口氣。
接下來的就是第二件事,郭開道:“此事彙報上去後,就等上麵的動作。現今要處理的是陸啟突然消失,刑衛裁判所那邊派出情報人員搜尋數天,毫無音訊,而線報顯示,陸啟消失的最後時間,有人見到他仍在“衛級裁判所”。姚青青也證實,當日曾經和陸啟共看浮影的甄選,而後陸啟就失蹤了。要弄清的問題:他是出了意外失蹤,還是自已主動消失?”
馬千軍歎道:“尊者大人難得看上一個人,豈知竟然找不到他而錯過,……陸啟錯過大機遇。要是他見上尊者大人一麵,萬一被尊者大人欣賞,那就是不同天與地的命運!”
郭開苦笑道“不論哪個原因,我前天是被那位罵個狗血淋頭,”
劉歲道:“陸啟是我們衛級裁判所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深得審判大人你苦心栽培,如果是意外失蹤,那沒有法子,若是自動消失,那就是實屬不智。——宗者大人欽點見麵,這是多麼難得的榮耀,是多少人渴望不已的向往。就此失之交臂,可惜至極。”
郭開聽到他歎氣,厄自不爽,陸啟得自他的栽培,好不容易遇到良機,卻浪費掉。要知道若得到宗者大人的支持,最簡單直接的受益,陸啟前往到“邊荒戰場”,將會大大占據有利條件。
他歎道:“陸啟的修為和天資皆超出同齡人,就是新出的寧鐵離他也是有不少的距離。或許是久在異境內獨自修煉,處事的沉穩度,欠缺不少。寧鐵在這方麵卻超過他。”
他並不知道,陸啟早被所謂的離他不少距離的寧鐵斬殺!
情報顯示最後失蹤的時間,陸啟在北平城,那他不相信陸啟是意外消失。陸啟性格孤傲,容易得罪人,然憑陸啟的本領,就是麵對那些老怪,不可能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要發出警示,是輕易之事。而且在北平城,誰敢得罪裁判所,誰敢擊殺裁判所的未來棟梁?這是不要命的愚蠢所為!所以他更相信的是,陸啟是有什麼急事主動失蹤。
“宗者大人的召喚時間已過,現今隻能盡早地找到他回來。唉……”
三人都為陸啟這個衛級裁判所第一天才錯過大好機遇而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