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軍從後一路隨著郭開急馳,一路在思考其中的訣竅:是不是三大牧修使發現特別之處,從而有所顧忌?所以寧願得罪審判郭開,也要將寧鐵放走?……是什麼的發現,令三大牧修使有所忌憚?以至他們不惜和審判郭開產生怨隙?
一連串疑問湧上腦海,越往深處想他臉se越鐵青,逐漸地他不知不覺拉開和郭開的距離。
山嶺另側是另一座山嶺,三大牧修使翻逾到嶺頂,寧鐵身影遠遠到達嶺腳。
要短時間追及,相當困難。
三大牧修使幹脆止住腳步,中間那位轉身,緩緩道:審判大人,我們能力有限,恐怕無法完成此趟任務。我們身上還兼有職務,所以我們隻能幫到此為止。
說完,不理郭開的反應,以及是否同意,三人徑直原途折回,飛地閃人。
廢話!再陪你下去,尊者大人要將不滿遷到我們身上,不是自找死嗎?
郭開怔若木雞:追到這裏,你給我說你不追了?這和拉屎拉到一半,你讓我穿褲子有啥區別?
看到三人一騎絕塵,他心底罵了數句,隻能親身發力追截,同時發出聲波指揮戰衛,從各地方繞路包抄寧鐵突圍的方向。
哼,你已是強駑之末,縱是沒有三大牧修使,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馬千軍見到三大牧修使匆促離去,更心事重重,隱約預感郭開在踏向一個雷區,巨大而危險的雷區,然而郭開正毫不知情地繼續深陷。他放慢腳步,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他不想和郭開陷進去。
他在思考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寧鐵的武力從何而來?
外麵密集圍觀的學員見到三大牧修使追得寧鐵拚命逃竄,但不一會兒,卻空手往回走,而且周圍的戰衛急促向其它方向調動,立即猜出怎麼回事。
——三大牧修使沒有逮住寧鐵!
人群中的寧汾首先長舒一口氣,雖然此不意味寧鐵衝破衛級裁判所的圍剿,然而沒有了三大牧修使,危險xing驟降。
其它學員也是為寧鐵滑鰍式的逃命功夫,能在三大牧修使手下逃走而感歎。
剛才的聲音是誰?
在得到神秘聲音的提示後,寧鐵發現自已走的路格外順利,而且沒有遇到狙截的戰衛。
後麵的三大牧修使越來越遠,要短暫內追上自已不可能了。
三大牧修使為何突然放我走?
種種疑問,他一時間難以明白。
翻逾兩座綿延山嶺後,到達衛級裁判所的邊緣。他開動jing神力量探散而出,霍然發現前麵一隊隊急趕而來的攔截戰衛!
這個時刻,jing神力量偵探力強大的功能就全然發揮作用。
幾下縱避低伏,從戰衛隊間的空隙迅速衝過去。
衛級裁判所,位於北平城地遼闊的城內。
裏麵建築著不計其數的大小建築,連綿延山嶺也有十數裏。
為防外麵強者潛入禦探,守衛如鯽,密布著各式的監控,。
平時,這些暗藏的崗衛和戰衛小隊,將衛級裁判所守得滴水不漏,飛鳥難進。
jing神力量偵探而出,這些秘密暗哨明晃地展現寧鐵的腦海,威脅不大。
一段轉折迂回,瘋狂逃奔,終於來到衛級裁判所的邊城牆。
他縱上城牆,一隊戰衛從兩邊而至,他身形急旋,手起腳落,半盞茶功夫,十多個罡力境的戰衛被一個個轟掉於地上,摔得哇哇慘叫。
寧鐵抹拭掉手上的血跡,氣喘籲籲地往回眺望,視線沒法看見背後追兵,然而腦海的jing神力量顯示,郭開率著數名強者急促而來。
今天被一幹強者圍攻,最後三大‘牧修使雖然放過自已一馬,但是今天所產生的侮辱,他卻永遠記下來。尤其是郭開狠毒公開誓要將要自已活擒一刀刀處於重刑示眾,要誅寧家一族的猙獰神情!
原本他不想和郭開公開決裂,畢竟和衛級裁判所這頭龐然大物作對,那是最不智行為。但是無奈事情的發展,終於逼迫他消褪掉最後的僥幸,徹底地走向對立麵。
寧鐵從頭到尾,不想招惹任何人。
陸啟襲殺他,他才反殺陸啟!
郭開站在心愛徒兒一邊,希望拿他xing命為愛徒報仇,拿他全族xing命泄憤,那麼他決不忍聲吞氣。
郭開位高權重,勢力強大!
但是狗逼到窮角落都懂得拚命,何況人?
你要殺我族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二條路!
郭開,你給我等著,一定要等著我送你陪同你那個心高氣傲不值一文的無用之徒!
衛級裁判所勢力龐大,北平城是其地盤。若然在之前,寧鐵自避其鋒芒,遠走它方,追尋自已武道。但是不同過往,郭開已喪心病狂,公開要以寧家一族為陸啟陪葬,他一走了之,寧家就成為替罪羔羊。
所以他不能逃離,相反,他要留在此地威脅郭開,吸引郭開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