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朗聲道:“你們放心,我們和寧家主仆多年,寧鐵、寧家家主如何?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他決不會丟下我們不管。至於有沒有實力,……你們也知道,寧鐵少爺連闖密林之道、清風異境三關,就是“衛級裁判所”的高級議員戴石都不是他敵手,他肯定有能力救我們出去。大家放心。我們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他安撫完畢,遂即召集禦衛,重新分配成不同小隊,安排他們維持秩序。
將牢獄混亂平息,安排得井井有條,王掌櫃如釋重負,遂即心底暗歎息。
——他根本沒有把握寧鐵和寧家來救自已這些人。
三百多人,救出去的困難太大,而且寧鐵被審判郭開四處追殺。自身逃出生天就不錯。怎麼可能騰出手救人?至於托交情,或和裁判所談判,贖回他們,更不可能。寧家不過小山溝的小家族。“衛級裁判所”豈能理會?而且按他的推算。審判大從郭開必然怒火衝天。不要說山裏騰不出手來救他們,而此刻恐怕正陷於裁判所的血洗。
他微闔上雙目:“寧鐵少爺呐,你是寧家唯一的血脈。你要能逃命就不要再回來了。我和這幾百人的性命,就當是為寧家作一分的貢獻。”
在此時刻,王掌櫃安撫諸人,然而心明如鏡。“衛級裁判所”興師動眾出動大批戰衛,將自已這些人逮來此。可見審判大人的滔天憤怒,以裁判所過往的凶殘手段,那麼接下來僅有一個結果:就是必死!
寧鐵能從“衛級裁判所”手內將他們全救出去嗎?不可能!所以他在心底早判自已為死刑!
麵對“衛級裁判所”,沒有任何寧家的人能力挽狂瀾。
寧家家主不能,寧鐵更不能!
………
沉寂而荒涼,天上的寒星不時泛出微弱的光亮。
大街上,隻剩下黑夜下偶爾的狗吠聲。
“裁判所”內郭開依然在議事廳,他對身邊的戰衛隊長道:“越是入夜,越要提高偵探的力度。寧鐵白天潛藏,必然會趁著夜幕掩護而動。城市外緣的戰衛,更提高警惕,提防寧鐵逃出去。”
“是。我立即將指示發下去。”
匆匆腳步聲離開,議事廳內頓剩下郭開一人。
一時間,郭開頗有疲憊之感。
“這個寧鐵折騰來折騰去,將我裁判所搞得混亂不堪。主教涅化衝恐怕會將對我不滿由此發泄出來……”他隱隱意識到寧鐵此舉,給自已的穩固的職位帶來危機。
微微後悔,如果自已處置時不那麼簡單粗暴,或許就不會出現眼前艱難的局勢。
誰想到寧鐵是個刺頭,棘手無比的刺頭?讓他原本可以輕易而圓滿地解決此樁事,樹立神威,卻變成騎虎難下。
三天時間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衛級裁判所”將北平城抄個底天,寧鐵就仿佛消失於這個世界,徒勞無功。
“難道寧鐵逃出北平城?”
“不可能,北平城城內城外圍成鐵筒般,蚊蠅皆飛不出去。寧鐵一現身,必被發現。”
不少人被懸念吊起了癮,時時打聽著寧鐵有沒有被發現。
第四天的早上,人們在“衛級裁判所”門前發現一條巨型的垂幅,上麵寫著:
“郭開老賊,三天在菜市口武場一戰!”
菜市口武場,就是寧鐵第一次進入北平城,看到裁判所行刑的那個地方。
北平城瞬間如熱騰開水轟動起來,毫無疑問,條幅是出自寧鐵之手。
“裁判所”近萬的戰衛四處搜刮,沒半點聲息,他卻神出鬼沒在敵人的門前豎起橫幅?
——正麵清脆利落的打臉。
你不是說戒備森嚴圍如鐵桶,我就出入如無物,你那些所謂的精英戰衛連發覺都發覺不了。
震撼之餘,紛紛將情緒發回到內容上。
“寧鐵要和郭開一戰?”
“衛級裁判所力量太過巨大,寧鐵要挑戰於整個裁判所不現實。隻能和審判郭開和親自對戰,這樣一來,就有微弱的勝機。”
有人則佩服道:“寧鐵不遠走高飛,敢下來以死迎戰就是有膽氣。”
“這樣公開宣戰,迫於壓力,郭開九成會答應一戰。如果郭開不答應,就成縮頭烏龜!不過,他作為審判大人的超強武力,殺寧鐵同樣易如反掌,不需要人多。寧鐵也是腦袋不清醒,就算郭開和他應戰。隻要他出現,就不可能逃得掉,而且也不會有公平一戰。”
飯館、菜市、商鋪,凡是有人的地方,紛紛低聲地議論著最新的發展。
然而“衛級裁判所”沒有動靜,完全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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