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的話語瞬間讓顧淮安心中一冷。
“放我下來。”
他不想在默不作聲了,“臣怎樣與殿下並無關係。”
鳳鸞對盛祁俯首稱臣,那麼他顧淮安在這盛祁甘願稱臣。
蘇理理在後麵從吃驚到鎮定隻花了幾分鍾的時間。
原來墨煜喜歡顧淮安!
對於她來說對這種男男之間的感情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墨煜沒有管那麼多,隨意搪塞了幾句就讓蘇理理回去了。
墨煜抱著懷裏的人,一路往太子東宮的寢殿去。
把顧淮安放在床榻之上。
“拿涼的帕子來。”
內侍都慌了神,讓宮女去端冷水把帕子打濕。
“去宣太醫。”
“是。”
宮女拿來了帕子,墨煜接過,扯開顧淮安的褲腳,素手抓住顧淮安的腳踝,給他冰敷。
“臣自己來就好。”
說完掙紮著要起身,但是被墨煜一把按住肩頭。
“玄清,你還要與我鬧多久?”
玄清本應當是及冠之時才取的字,但因顧淮安被當做質子送往盛祁,顧淮安母後又常年多病,怕多出什麼風波來。
在顧淮安前往盛祁的前一夜,給他取了字。
“臣不敢。”
顧淮安淡淡的說道。
他並不想多說些什麼,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
“你不敢還是這副模樣?”
墨煜覺得自己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也知道是上一次他夜理強吻了他。他在生氣,但是這件事距離現在也已經一月有餘。
“若是因為剛剛對你的語氣重了一點,我向你道歉。”
“殿下無錯,是臣的不對。”
顧淮安的語調更加的平淡和疏離麵前的墨煜,就像是對墨煜心上插上一把刀子一般。
“太子殿下,太醫來了。”
宮女在外麵通報。
“讓他進來。”
被召見進來的是李太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顧淮安的傷勢,最後給開了一個方子,讓一邊的宮女拿藥去了。
“太子殿下,此傷並無大礙,腳踝處貼幾枚膏藥就會痊愈,隻不過身體的擦傷,需要每日三次上藥,隻需五日就可以好全,這次也並未傷到筋骨。”
“好了,你下去吧。”
墨煜聽完沒事,罷了手,讓他下去。
當太醫退下之後,宮女也拿著膏藥回來了。
內侍連忙上前,拿起膏藥,但是墨煜卻讓他放在自己手裏。
“都出去!”
聲調裏麵的威嚴當真是不言而喻。
都在外麵守著了之後,墨煜才把膏藥貼在他的腳踝處,貼好之後順勢就要解顧淮安的一帶。
顧淮安臉色突然有些許的紅暈,說話的語氣也結巴起來,“殿下,臣可以自己來。”
墨煜把他捂著衣帶的手挑開,“你自己擦不到。”
顧淮安知道再多說也無益,把後背留給他,自己趴在床榻上,臉埋在枕頭裏麵,但是連耳後根都染滿的紅色。
他連他一層一層剝開自己的衣衫的動作都能夠感受的一清二楚。
墨煜給他先擦拭後背的傷口,然後在上藥。
而這個過程,顧淮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直到上好了藥,墨煜再給他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