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盛祁急報。”
衛一起不多話,恭恭敬敬的把手裏的物件給墨衍卿。
墨衍卿毫無其他表情,眼眸中微淡。
拿到了衛七所謂的急報。
打開觀看之後,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淡然,平靜的表情。
這一點都不像是看見急報。
“空有虛名,不理會。”
墨衍卿隻是淡淡的幾個字,就給這份所謂的急報判了死刑。
“是。”
衛一縱然心裏萬分打鼓,但是主子已說,也便罷了。
便退下。
這份所謂的急報,本就是墨煜給蘇理理的,墨衍卿覺得她不易摻和此事,便決定不告訴她。
因為在幾日前,鳳鸞使節到達盛都。
目的隻有一個,鳳鸞使節準備帶回顧淮安。
盛帝應允,而墨煜執意不放行,鳳鸞使節回朝在即,墨煜和顧淮安鬧的有些僵。
所以墨煜一時無奈,才會找蘇理理幫忙。
卻不曾想,被墨衍卿截胡。
禦書房內
一身明黃色衣衫的盛帝坐在龍椅之上,而一邊的不遠處則站著太子墨煜。
“你當真想留下顧淮安?”
盛帝不是不知道墨煜喜歡顧淮安,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皇,兒臣自然是想留下顧淮安。”
墨煜不卑不亢,一身暗黃的衣裳站在一邊,恭敬的回答。
盛帝對於這些皇子們,自然無什麼父愛而言,他們都隻自己迫不得已而產生。
皇帝自然是有皇帝的職責。
身處高位自然也有旁人難以承受的苦澀。
誰做太子原本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隻是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可墨煜不一樣,墨煜是浮離一手教養出來的。
“但盛祁近年來與鳳鸞關係緩和,朕已無理由在扣著他的太子。”
盛帝言語嚴肅,手指敲打著案桌。
盛帝這話自然在提醒著墨煜,顧淮安是不可能再留。
而墨煜卻不想,極力想要留下顧淮安,在盛帝麵前,第一次無比哀求。
是從小到大未曾有過的。
“父皇,兒臣從小就未曾就有求過於您,而這次希望您能幫幫兒臣。”
墨煜語氣中,有著幾分的哀求。
這樣的墨煜,連盛帝都是第一次見著。
“可顧淮安卻並不想留在這裏。”
盛帝早就聽聞,顧淮安知道使節來帶他回鳳鸞之後,異常開心,連夜準備行裝,卻被墨煜關在太子東宮誰也不許探視,直到現在。
他歎息搖頭,他這兒子也是榆木腦袋,並不是知道別人真正想要什麼。
“兒臣知道,但太傅曾對兒臣說過,東西都要靠自己爭取,無論結果如何。”
墨煜一直記得蘇長情說的這句話,當時他還不懂,而如今卻是懂了。
盛帝聽聞是蘇長情所言,微微一怔,卻沒有失態。
“但你爭取了,可他還是要走。”
盛帝心裏突然有些微動,所以那時候的浮離,才會拚死護住自己,而放棄生的機會。
因為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想要自己能生,而並非死。。
“但太傅還對兒臣說過,做事要憑著自己的心,想要的東西,就需要緊緊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