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話。
老郎中最後從蘇理理手裏要了個會做桂花蓮糕的人才肯罷休。
這才心滿意足的背上自己的藥箱離開。
直到老郎中已經走出她的視線範圍,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被坑走了一個廚子。
她轉過頭,看著坐在椅子上優雅品茶的墨衍卿,突然想的吐槽。
“皇叔,你說太師傅為何這般奇葩。”
蘇理理半趴著,小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眸中星光點點。
“他算不得你太師傅。”
墨衍卿淡然的說道,雪白如玉的手拿著茶盞,抿了一口,果然還是自家帶的茶葉有味道。
蘇理理自然知道墨衍卿這樣說是為何,笑嘻嘻的說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她覺得太師傅就像一個老頑童一般。
這樣古怪的個性,倒是和她師傅疾無醫很相似。
兩個人各走極端。
墨衍卿不想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多費口舌,把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
起身,便到了蘇理理的身邊,蘇理理把自己的下巴枕到墨衍卿的腿上。
後背上依舊是酸麻的,但是熱氣從體內擴散到身體各處筋骨。
“咦,皇叔,那我們是明日啟程麼?”
她紮針的療程也已經完了,那麼說就應該去追大部隊了。
“不急。”
墨衍卿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手輕撫她的臉頰。
蘇理理不悅,伸出手把他的手給打開,“什麼叫不急?我們已經落後了七日。”
就算是日夜兼程也是需要三四日才可追得上。
“那又如何?”
墨衍卿把她的小手攥住,感受到了有些溫熱的體溫,心情便好了不少。
“皇叔,主帥都不在,這就等同於群龍無首啊,到時候怎麼打仗?”
他們若還是慢悠悠的話,說不定仗都打完了,他們還在路上。
墨衍卿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日漸寵溺。
“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裏。”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可能脫離軌道。
蘇理理的掙脫解救出自己的鼻子,從趴著的姿勢改為躺的姿勢,腦袋依舊枕在墨衍卿的腿上,心裏默默的腹誹,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呸呸呸!
自己才不是太監呢。
“皇叔如此淡定,必然是有什麼妙招了,也與我說來聽聽?”
蘇理理覺得墨衍卿如此淡然,不慌不忙的,應該是有所計劃才是,所以她也就問問。
墨衍卿頓了一刻鍾,這才悠悠的說道,“並未有何妙招。”
“......”
蘇理理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一個,對自己盲目自信的男人!
這時,蘇理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團子,這幾日與黑貓一起玩,玩到連她這個主人都見不著一麵。
剛想到這裏,黑貓就率先的飛奔進來,小團子緊追其後。
“小主人,我要告狀。”
黑貓本想一下子跳上軟塌,但是墨衍卿目光的餘暉掃射過來,讓它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小團子偷吃了你的魚?”。
蘇理理聞到了一股魚腥味,便已經知曉,大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