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若無他事,便請回吧。”
顧淮安冷聲的說道,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便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墨煜卻一把抓住顧淮安的手腕,語氣有些焦急,“玄清。”
但感應到有些冰冷的體溫,“怎麼如此冰涼。”
他手掌握著的手腕冰冷,這時他是真的發怒了,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一幫內侍們說道,“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主子的?去領二十仗。”
內侍應聲,沒有求饒,準備去領自己的責罰。
但是顧淮安這時卻反扣他的手,“是臣自己的錯,與他們無關。”
內侍今兒個一早便讓他多填幾件,但卻被自己回絕,所以這件事情自然是無關於內侍的,是他自己不肯多穿。
“不行,今日一定要罰。”
墨煜見著顧淮安這般,身子本就瘦弱,若是在著了風寒的話,絕對是不好受的。
“殿下,本就不是他們的錯,為何要他們受罰?”
顧淮安再次出聲,接著又道,眸色深沉,“況且,這是臣自己的身體,與殿下無關。”
握著墨煜的手輕輕放開,卻不料又被拉進懷中。
“與我無關?玄清,你莫要逼我生怒。”
墨煜聽見這句話,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自己千留萬想的人,嘴中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本就與殿下無關。”
顧淮安對視著墨煜的眼眸,絲毫沒有怯懼之情,旗鼓相當。
墨煜自然也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便不在開口,語氣終究是軟了半分,“就算是與我無關,你也應當保重自己的身子。”
顧淮安用了力氣推開麵前的墨煜,踉踉蹌蹌的還後退的幾步,墨煜下意識的去接,但顧淮安及時的穩住。
“若殿下希望臣保重身子,那便不要再來了。”
顧淮安說完,身形都有一些單薄,但語氣卻是像一把刀刺向墨煜的心窩裏。
疼痛難忍。
墨煜見著這樣的顧淮安,心裏異常的難受,但這般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模樣在幾月前鳳鸞使者回去就已經是這樣,所以他已經被這樣的顧淮安弄的麻木了。
已經沒有再多餘的情感去在多說些什麼。
但他似乎還是想多努力一些,讓顧淮安在這裏可以高興一些,便忍受著他的冷眼,繼續說道,“玄清,我們一起出去賞雪吧。”
顧淮安未想到自己話都說道了這般,眼前的人就是不走,而且現在卻又笑臉相迎邀請自己去賞雪。
心裏多了一分動容,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冷若冰霜。
“殿下若是想賞雪,邀請佳人去便是,臣不便陪行。”
顧淮安幹淨利落的拒絕他,然後轉身就走,掀開簾子,外麵的寒氣愈發的逼人。
顧淮安下意識的發抖。
卻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而身上也披上了一件羊毛大衣,顧淮安的身體瞬間回暖,但心裏卻依舊寒冷如冰。
怎麼暖也是暖不起來的,因為心已經掉入了石窟,再也暖不起來了。
“就算你與我置氣,也不該作踐自個兒的身子。”
墨煜為他係上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