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湊過去,在樓越青頗為死亡的視線下,隔著手套摸了摸他的腺體。
然後對殷瑜搖搖頭,語氣無奈,“如果能這樣做的話,上次我就不會讓大人帶走他了。”
“大人也看到了,他的腺體被人破壞了,估計當時也命懸一線。”
“說實在的,還能產生高濃度的信息素,我就已經覺得很奇跡了。”
“之前我做實驗的時候,都是每天抽他200cc的血,一點點從血液裏提取的信息素,還少得可憐。”
溫軟的指尖輕輕觸碰到樓越青的凸起疤痕上,像是一串風掠起點點漣漪。
金發的青年順勢把臉歪在溫虞手上,猩紅的舌快速的舔了下溫虞的掌心。
乖的過分。
沈之行瞠目結舌,心裏還有點惆悵。
這還是當初抽血時,呲著獠牙恨不得一口咬斷他動脈的實驗體嗎?
他對實驗體可比其他研究員好的不隻一星半點。
說起來,他也算是和樓越青朝夕相處了快兩年。
他卻連名字都不知道…
在沈之行自己跟自己別扭時,溫虞摸著樓越青的腦袋,思忖很久。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給樓越青換個身份,和我一起去格爾納參加競賽。”溫虞極其冷靜地說。
“他的信息素極具偽裝性,隻要不刻意泄露,軍部的人發現不了。”
“到時候,想辦法讓他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好。”
沈之行點頭,“雖然有些冒險,但也沒辦法了。”
“帶止咬器和頸環未免太顯眼了,給他換上這個吧。”
這是一個純黑的金屬腕帶,內部藏有芯片和高濃度麻醉藥劑,可以將樓越青的身體狀態實時傳遞到實驗室和溫虞的光腦裏。
“這個大人帶著。”沈之行把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金屬腕帶遞給溫虞,簡單解釋用法,“如果實驗體失控,大人往裏麵注入一點你的信息素,就能釋放麻醉藥劑。”
“最多兩秒就倒。”
“謝了。”溫虞不假思索地將腕帶戴上。
閃著暗色光澤的金屬腕帶,襯托在骨肉勻稱的手腕上,說不出的禁欲感。
溫虞看了眼樓越青,卻見樓越青對著手環摸來摸去,像是在摸什麼愛不釋手的寶貝,而不是隨時能把他迷昏的預防裝置。
漂亮的手環。
隻有他和小花有。
樓越青兀自笑彎眼角,整個人透著十足的愉悅感。
昨天,他和塔塔那個蠢機器人看電視時,看見過那些結婚的人,手上都帶著金屬環。
似乎叫戒指。
他也有。
比他們的大多了。
沈之行有寫實驗體觀察日記的習慣,他好奇樓越青的心理活動,忍不住湊近觀察,被枝蔓冷不丁抽了道紅痕。
“滾一邊去。”
“老婆給我的戒指,不給你看。”
沈之行:???
有沒有搞錯,你老婆那個都是從我兜裏掏出來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