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格爾納之前,溫虞三令五申,不準樓越青再叫他老婆。
樓越青把稱呼改成了塔塔熱心提議的乖寶,被溫虞毫不留情抽了一巴掌,又退半步地將稱呼改回了主人。
但也隻準私下叫,明麵上隻準生疏地喚句大人。
真的是好苛刻呢。
但沒關係,樓越青漫不經心地想。
不給叫就算了。
等到夜深,他會偷偷爬上漂亮小花的床,用點兒沒害的毒素,讓小花熟睡。
然後親他一百遍,再叫一百句老婆。
反正隻要忍住不做過分的事情,小花就不會發現。
嗯。
今晚就這麼做。
“所以——”樓越青又朝溫虞擠了擠,用沉沉的藍眸端詳他,“法律規定,我不能想念你嗎?”
這幾天,塔塔在溫虞的命令下,將帝國現存法律和生活常識教給了樓越青。
如果帝國沒有在逃實驗體,興許,樓越青是融入人類社會後,第一個接受了法律教育的實驗體。
“不能。”溫虞麵不改色,語氣果決。
“那好吧……”樓越青沮喪片刻,旋即躍躍欲試道,“那你用議會長的權力包庇我,讓我違法想念你。”
溫虞:“。”
塔塔那隻蠢機器人,到底教會了他什麼???
高大的enigma垂眉低首,用尾指偷偷去勾溫虞垂在臉側的發絲。
透亮的,冰石一般的眼睛,溫虞一眼就能望到底,讀出來了依戀的情緒。
除了下達命令的主人,實驗體們一無所有,從沒聽說他們思念誰。
但,實驗體噬主的事件屢見不鮮。
發情期會讓實驗體無師自通,學會想念嗎?
溫虞心中冒出疑問,索性問出口,“想我什麼?”
想念是一顆種子,種在相見時,長在離別的每個間隙。
生長出一株野蠻生長的小花,根莖紮進了心髒。
晝夜生長,生生不息。
在溫虞將他關在營養倉的每時每刻,樓越青都在想:
好霸道的小花啊,塞得心滿滿的。
在溫虞怔愣間隙,嘴唇忽地被人襲擊。
“叭”得一聲,聲音清脆,將溫虞從種種思緒中拉出來。
溫虞:……
被做過某些更過分的事情,溫虞的底線早就不知不覺降低。
現下,被親了一口,更加心安了。
將樓越青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摸鼻子的蠢態收入眼底,溫虞不禁嗤笑了一下。
原來是想要他的信息素啊。
到底是什麼讓他產生了錯覺。
認為這隻,隻知道討肉吃的小蠢狗,會有反咬主人的野心。
——明明是隻搖尾巴的乖狗。
將近黃昏,夕陽溫柔。
柔和暖光傾落溫虞的側臉,玉撚似得肌膚暈著淡光,難得的笑靨被樓越青捕捉。
盡管他很快收斂笑意,故作冷冰冰,“不準親,想也不許想。”
可樓越青的心仍像是被狗尾巴草搔過,越來越癢。
他舔了舔獠牙,落在溫虞發間的手指隔著抑製貼,輕觸溫虞腺體,“那——”
“老公好棒,先別管衣服了,我要你親親嘛~”
什麼聲音!
木屋後遽然響起甜膩的聲響,驚地溫虞下意識一閃,撞進樓越青的懷裏。
樓越青手順勢向後攬住溫虞的腰肢,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溫虞,冰藍眼瞳閃著暗光,薄唇剛一張開,就被溫虞立即捂住。
“噓!”溫虞尷尬地手腳無處安放,用口型說,“不要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