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和你分手了,你也能跟議會長比?”艾黎白他一眼,甩開他找自己小小姐妹八卦去了。
羅奇一臉陰翳,憋了滿肚子的火,正巧看到不遠處,擠在樹下看比賽的沈辛。
將沈辛蠻橫地拽出來,羅奇踢了他一腳,把沈辛踢到角落裏,“喂,誰許你在那裏看比賽的,那裏是我的地盤。”
沈辛渾身發抖,像是被踩住尾巴的鬆鼠,“我現在就走!”
自從昨天在宿舍裏被新來的那個alpha打了,羅奇就覺得渾身氣不順。
尤其後來張遂告訴他,那天在校外,就是勞什子議會長帶著那個瘋子,幫了沈辛,他愈發氣悶。
“什麼狗屁議會長,還不是背後搞AA戀的變態。”羅奇輕蔑道,“沈辛,你平時不是喜歡鑽老鼠洞,看見人就躲,現在怎麼來這兒看比賽了?”
“你不會也想參加格鬥比賽吧?”
沈辛局促地握住自己參賽的號碼牌,慢慢把手藏在身後,“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窺視可以逃跑的路徑,猛推了羅奇一把,飛快地朝反方向逃去。
羅奇猝不及防被推,一屁股摔在地上,讓昨天同樣被摔的屁股又遭蹂躪。
“該死的小子!”
聽到身後追逐的腳步聲,沈辛扭頭看見追的很緊的羅奇,嚇得打哆嗦,腦門就要頂上麵前的一棵樹。
正在端詳腕帶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暈,樓越青不耐煩地抬眸,恰巧看到了曾經被溫虞救下的,他的——同類。
捉摸不透的情緒一閃而過,樓越青拎住沈辛的衣領,沒讓他直接撞樹而亡。
如果說除了小花,他現在還有什麼在意,那恐怕就是自己的來曆了。
自從離開實驗室,樓越青常常對人類世界裏,本該對他而言陌生的事物,感到莫名熟悉。
記憶像是被刪除了,隻剩下零星的畫麵閃爍。
但他直覺,自己並不是基因編輯下,從胚胎長成的實驗體。
羅奇刹住腳步,迎麵對上那張冷漠俊美的臉,晴天白日打了個哆嗦。
“弄死這種貨色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被螻蟻挑釁是你的樂趣麼?”樓越青看向捂住眼睛,抱著樹裝死的沈辛。
沈辛磨嘰地睜開眼睛,慢半拍發現了樓越青。
是那天跟在議會長後麵的男人。
沒聽清樓越青說的話,他怯懦地看了眼羅奇,“…我想回去看比賽了,能放我走嗎?”
“你躲在他身後,是覺得這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能幫你?”羅奇嗤笑,“說什麼大話!”
實際上邏輯隻記得他跟樓越青起了衝突,在致幻物質下,將其他有些血腥的事情遺忘了。
樓越青微微站直,突然問沈辛,“在帝國裏,辱罵毆打同學,違背什麼法?”
沈辛像是在被法律課老師提問,嘴下意識回複,“侮辱罪和故意傷害罪。”
“哦。”
樓越青打開光腦,好像在發送信息,唇角還帶著淺笑。
羅奇警惕道,“你幹什麼?你不會害怕老子,找人救你們吧?”
坐席上,溫虞的光腦突然發出特定的提示音,是來自樓越青的訊息。
樓越青抬起頭,幽幽道:“申請成為執法者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