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到桌子上擺了清粥小菜,一旁還有洗澡用水和換洗衣物,再看天色,已經日上中天。
似乎離玄華不在,自己的睡眠也好了許多。
一時心底大快,禁足一個月太少了,一年也可以,等到離玄夜和取代了離玄華,自己再出去。
不理紫衣人,坐回椅子上:“你回避一下,本宮要洗臉更衣。”
紫衣人白了她一眼,側過身:“沒有人看你,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聽此話,劉蘇心底倒是鬆了幾分,她就喜歡和不對女人感興趣的男人在一起,見他已經側過身去,脫了外衫,快速換了一身宮裝,然後洗漱……
再抬頭時,看到紫衣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喝粥。
“喂,有沒有搞錯,隻有一碗粥。”劉蘇火了,這人太過份,太過份了……
“我給你留半碗。”紫衣人很自來熟的笑了笑,細長的眸子裏水波灩瀲。
劉蘇就被迷得七暈八素了,這眼睛還真是會放電呢。
下一秒,紫衣人已經將粥碗遞到了劉蘇眼前:“不要看了,我會害羞的。”細長的眸子眨了眨,一臉無辜。
回過神來,劉蘇瞪他,然後,推開粥碗:“才不喝你的口水。”
自顧自走到桌子前挑了點心吃。
紫衣人一臉微笑,然後很自得的將一碗粥全喝了。
……
“我發現你這禁足的日子也滿不錯。”劉蘇捧了本書坐在鳳儀殿後殿的露天大廳裏,吹著輕風,曬著太陽。
半個月,她對這個紫衣人煩不勝煩了。
離玄華一天也沒有出現,倒是合了她的心意,隻是這人打罵不走。
死皮賴臉。
見劉蘇不理自己,紫衣人又繞到她身前:“你為什麼不問我叫什麼名字?”
每天都會問上這麼一句。
再轉過身不理。
直到他問了十幾遍,劉蘇才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皇上來了!”
然後紫衣人,用手捧心,一臉深情的望過去,其實劉蘇也知道他在做戲,隻要鳳儀殿裏走進任何一個人,他就會立即從你眼前消失。
最初劉蘇以為他是鬼,或者會那些傳說中的忍術,時間一久才知道,他是輕功了得,直接飛身上了大殿上的雕龍柱。
“說實話,他都半個月不來看你,你為什麼還不對他死心?”紫衣人幽怨的看著劉蘇:“我是要你,早就和他一刀兩斷了。”
劉蘇撇嘴,冷笑:“我要是你,也和他分崩離析了。”
紫衣人的臉色變了變,半個月來,他搶劉蘇的三餐,搶劉蘇的睡床,搶劉蘇的書……
這個人不但自戀,還死皮賴臉。
真想將他打走,或者罵走,或者氣走。
可是這個人,仿佛和劉蘇有仇一般,就是賴這裏不走。
偶爾會消失幾個時辰,然後回來在劉蘇耳邊說外麵發生的事情。
他來去無蹤,而且從未有人發現過。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這一次,紫衣人似乎有些生氣,不過,表現得並不徹底,隻是垂了眼睫,長長的,像一把小扇子在臉上投下一道陰影來。
紫色的衣衫,換了幾次,都是那種長長托在地上的款式,劉蘇曾經說過,這鳳儀殿有他在,宮女都不能打掃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