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記住,”蔣惜芸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就看見李易還在沉思,看到李易的注意力從她思考的事情轉移到自己身上,蔣惜芸接著說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第一個教你古琴的老師。不論有什麼變化,你依然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沒有語調的起伏,平淡,卻又有力的話,讓李易糾結了半個多月的思想,就這樣釋懷。
是啊,無論未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忘記蔣惜芸對她付出的心血和感情,她也絕對不會就這樣忘記蔣惜芸這樣一個對自己百般照顧的人。
既然情感不會變,她又有什麼好糾結!何況她自己這件事沒有回轉的餘地,也沒有退縮的可能。
“其實……”蔣惜芸剛要說下去,就聽見“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
使了個眼神兒,支使自家徒弟去開門。
李易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那個已經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懶女人無語。話說,剛剛她怎麼就沒發現,她是這麼個坐姿呢!就這坐姿說出來了什麼嚴肅的話?
打開門,就看見一個藏青色的西裝褲,後麵還跟著好幾個褲子。
沒有辦法,就她現在3周歲小屁孩的身高,也就能看見褲子了。
“哎!惜芸啊,”一個老頭擠開李易,跑到屋裏,衝著蔣惜芸就是一頓鏘鏘:“你有這麼個寶貝徒弟,怎麼就不知道想著告訴我一聲呢!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傅不是!”
李易看著那個說完話後,一屁股坐在蔣惜芸旁邊的老頭,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老頭,也就是全國古樂大師,秦孤芳,居然是自家美女老師的師傅?
蔣惜芸一一跟進來的人打招呼,然後就看到自家徒弟的傻樣。心思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瞪了秦孤芳一眼,道:“別套近乎,也不知道誰當初說死不收我當徒弟來著!”
秦孤芳嘿嘿一笑:“你看,你這丫頭!還記仇呢啊!”
“我可不敢記仇,我外公自從某些人拒絕收我為徒之後,就一直在跟我念叨,說什麼人家秦老收徒要求高,沒收咱咱也不能記恨人家,是咱資質不夠,說……”
“行行行!”秦孤芳快速地打斷了蔣惜芸的話,“惜芸啊,咱先把以前的事兒放一放,有空再拿出來說,好吧!今天咱先商量商量下你這小徒弟的事兒!”
“什麼事?有什麼可商量的?”蔣惜芸還在擺譜。
“小芸,”方智儒打斷了秦孤芳和蔣惜芸的對話,如果繼續讓她們兩個說下去,估計這輩子都談不到正事兒上。“今天我們都在這,你和這孩子都表個態,我和老秦頭都想收她為徒,說說你們兩個是怎麼關想法吧!”
蔣惜芸聽了方智儒的話,也就停下了和秦孤芳的鬥嘴。一把拽過李易,道:“方老,我個人覺得,這個孩子可以做你們每個人的徒弟。”
方智儒笑了,“小芸,我們是比較欣賞這個孩子,可是你不覺得,即便是她天分超人,有個老秦頭教導,也就夠了嗎?不過,她要是拜我為師,我倒是可以順手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