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眨了眨眼睛答道:“山上可沒什麼大路,你說的是風景區修的旅遊線路吧,有台階帶石板的?”
姑娘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那樣的路,每到岔路口都有指示牌的。”
豬妖:“那你可走岔的挺遠,從這回去要鑽山林小路翻過一個山包才能到呢,你的腳沒事吧?”
姑娘回頭看了一眼密林間的山包,又用求助的眼光嬌滴滴的朝豬妖道:“大哥,你能幫個忙嗎?”
豬妖:“幫什麼忙?去找你那些朋友來嗎?”
姑娘的神情是那麼楚楚可憐:“可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害怕啊,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豬妖:“但是你的腳不能走路啊,還得翻一個山頭呢!……嗯,一個姑娘家腳還受了傷,留在這裏確實不安全,萬一來了壞人怎麼辦?……這樣吧,好人做到底,大哥我就背你回去。”
姑娘的神情有些羞怯,樣子卻顯得那麼迷人,羞答答的說道:“大哥,你真是好人!我真走運,能遇到你這麼好的大哥。……太不好意思了,就怕你覺得不方便。”
豬妖嗬嗬笑道:“隻要你覺得方便,我有什麼不方便的?……來,你幫我拿著東西,我來背你。”豬妖手裏拿著藥鋤、背後背著竹簍,這樣子當然不方便背姑娘,他把竹簍摘了下來、藥鋤也放了進去遞給了姑娘,轉身蹲下就要背人。
豬妖就這麼把法寶遞給姑娘了,他為何會這麼大意呢?其實也不算大意,因為根本沒想到別的,就算手中沒有法寶,他堂堂豬妖還怕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嗎?另一方麵更重要的原因,他也是主動在美女麵前獻殷勤,而且多多少少也是受了這姑娘的影響。
這豬妖化為人形混入人世,住在山外的越溪村,已有家室。他在人間學會了很多,在家中也頗為勤勞能幹,而且十分懼內,也就是說怕老婆。但他在人間同樣沾染了很多男人的壞毛病,就是在外麵有些好色心思,看見美女總是想入非非。
但他平常還算規矩,偶爾溜出去喝喝花酒,也總是施法將痕跡清理幹淨不敢回家後讓老婆發現。而這一次的情況很特殊,這姑娘太美了,一眼看見就莫名心動,有一種我見猶憐之感。她那眼神、她那語氣,無形間就讓人覺得身心中有一種欲望在萌動。
在這麼偏僻的山野中,姑娘的腳受了傷,學總不是壞事吧?豬妖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受了媚惑之術的影響,他既有色心也有好心,這一下就中了套。
那姑娘紅著臉,嬌滴滴、羞答答的接過竹簍,豬妖恰好轉過身去蹲了下來,她順勢就把那根藥鋤拿到了手裏,左手一鬆竹簍落地,身形如煙向後飄退。豬妖也是有警覺的,法寶被人奪走了當時就感應到了,暗叫一聲不好就想轉身追去,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那姑娘當然就是張瀟瀟,她騙得豬妖的法器後退,同時手腕上飛出一串香檀木手珠,十八枚珠子就似斷線般在空中散開,然後又似重新被無形之線串住收緊,恰好把豬妖的雙腿給捆住了。豬妖蹲著身子要轉身,腿突然不聽使喚便一頭栽倒。
他倒地剛要掙紮,企圖化為原身脫困,元神中又聽見一聲震吼,讓他一陣恍惚、法力渙散,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緊接著數道白絲飛來,看似是空中流動的光線卻化成了實質,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普通的繩索當然捆不住這頭豬妖,可是這白絲連法力都能禁錮,不論豬妖怎麼掙紮也無法再變化。
吳賈銘、吳燕青、黃裳從山林間走了出來。吳賈銘手中拿著成天樂的那支狽牙法寶,黃裳拿著一個鐵環似的東西,而吳燕青手中拿著一柄白絲拂塵,剛才那絲光就是從他的拂塵中飛出的。這四妖此刻竟都有法寶了,黃裳還沒出手呢,就把豬妖給搞定了。
那豬妖也有些本事,可猝不及防間中此暗算,連動手鬥法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拿下。他躺在地上仍在掙紮,口中哼哼道:“你們是什麼人,無怨無仇的,幹嘛要暗算我?……我是山下的農民,進山采藥的,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啊!”
黃裳喝了一聲:“小豬妖,!你就別再叫了,也別再掙紮,力氣再大能大的過牛嗎?”他的語氣伴隨著一種威壓,豬妖的元神中莫名又聽見一聲牛吼,竟震的神氣難以凝聚,再也掙紮不動了。
豬妖大吃一驚,喘著氣問道:“你們,你們,你們原來不是捉妖師,也是妖修同道!幹嘛要抓我啊,我又沒有得罪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