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樂卻沒有接錢包,而是一指白少流與葉銘道:“不要給我,請交給葉銘前輩與白總,省得你說我動手腳。”
丹紫成卻擺手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當眾做不了手腳,就接過來說怎麼回事吧。”
既然如此,成天樂便拿過了錢包,沒理會那些卡與零錢,而是將裏麵整齊的百元鈔票抽了出來,站起身來給在座的每人發了兩張。這番舉止很滑稽啊,難道是在夜總會裏喝完酒發小費嗎?用的還是周峰的錢包,他就不怕挨揍?
在場卻都是心念通透之人,當即就明白了成天樂的意思——這些鈔票有問題!
白少流率先開口道:“每一張鈔票上都有極淡的印記,以獨門法力所留,是一道元神殘影,好像是畫了一隻貓。”
葉銘附和道:“印記非常淡幾乎不可察覺,當初所施法力接近消散,應該過了很長時間了。”
丹紫成:“好像是畫了一隻貓耶,手法勾得還挺特別,好抽象啊!假如再過十天半個月,所施法力耗盡,就看不出來了。”
履謙道長:“這是一種獨門秘法,就連這畫也像一種獨家簽名,別人很難模仿。”
劉德釗說道:“佩服佩服,諸位道友真是明查秋毫,聽你們這麼一提醒,我仔細查探這才發現端倪,鈔票上果然有印記!”
歐陽海問道:“成總,這些印記是怎麼回事?”
宇文霆則喝問道:“周峰,這些印記是怎麼回事?”
周峰在發懵,張口結舌道:“什麼印記?我根本不知道!”
成天樂站起身來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我的師弟訾浩當初在天()津所留的獨門暗記,我這裏還有一張紙條,是有人在車軒辦公室中留給我的,諸位也看看吧。”
他又進屋取來了一張紙條,交給了各位高人傳看,隻見上麵寫道:“妖祟已伏誅,此傳銷組織我等將盡力鏟除。成總千裏迢迢而來,區區問候不足敬意,請笑納。”
成天樂解釋了一番,有人在車軒的辦公室裏留了一百萬現金和這張紙條,紙條他拿走了、現金卻留下了。當初他的師弟訾浩在現金上麵做了獨門暗記,很難被察覺,法力維持的時間最多也隻有半年左右。剛才說話時成天樂本也沒有發現,他怎會沒事以神識查探人家的錢包呢,是訾浩在後麵提醒他的,剛才幾次想開口,要問的就是這件事。
白少流沒說什麼話,卻從自己錢包裏掏出另一張鈔票,一揮手將之飄到了訾浩身前。訾浩心領神會,接過鈔票摸了摸,再一揮手又飄還給白少流。白少流接過鈔票點了點頭,又交給了其他人傳看,上麵果然新留下了同樣的獨門印記。
宇文霆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聲音顯得低沉而壓抑:“周峰,這錢是從哪裏來的?”
周峰臉色慘白,猶在嘴硬道:“我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根本不知道上麵有印記。”
訾浩忍不住插嘴道:“你當然不知道!要是早清楚的話,還能揣兜裏帶到這兒來?”
履謙道長讚道:“這位訾浩道友真是聰慧過人,所施手法也隱秘巧妙,竟然能想到以這種方式留下線索。假如不是已經心中有數、特意仔細查探,還真發現不了。就算是我,也不會特別去注意的,隨手就揣兜裏了。”
訾浩的神情頗有些得意,這可是在天下高人麵前露臉了,口中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過獎過獎,我就是靈機一動,耍點小聰明、弄點小手段而已。”
宇文霆則看著周峰道:“讓我來推衍一下事情的經過,有人殺車軒滅口,又留了一百萬現金勸阻成天樂不要再追究,但成總並沒有收,仍然決定追查到底。這麼一筆巨款當然不能白白扔了,所以他們後來又拿了回去,這些鈔票又出現在你的錢包裏,周峰,你想怎麼解釋?”
周峰:“我真不知道啊,可能是從提款機裏取的,隻是巧合啊!”
宇文霆:“何時何地,在哪家銀行的提款機?……天()津之事,已經是五個月之前,而這些錢今天卻出現在你的錢包裏,不要告訴我你五個月前到了天()津,取了這筆現金放在錢包裏一直到今天。”
劉德釗突然說道:“兩個月前周峰道友到我連雲派拜山,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沒有什麼需要用大額現金的地方,他也一直沒取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