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媚妖嬈,爆煌煙(1 / 2)

如果這是一種誘惑,那麼一切都發生在不知不覺間。盛龍甚至在心中暗想,這個宗門任務很不錯,多來幾次也無所謂甚至更好,訾浩總管所擔心的情況也許不會發生。孔翎很迷人、很優雅,有一種令人陶醉的氣質,賞心悅目有什麼不好呢?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笑談,山道拐了一個彎,進入了密林深處的幽穀,孔翎指著旁邊一條沒有鋪石板的岔道野徑道:“那邊很是幽深啊,我們過去看看?”

盛龍:“這條小路我也熟,往裏走有一個小湖,湖邊還有一片竹林,旁邊還有不少柚子樹,環境非常好,我帶你過去。……那湖裏一塊石頭上有刻字,已經很難辨認了,感其氣息應是唐代所留,應該也是一名修士手筆。”

孔翎好奇道:“哦,千年之前就有前輩在那小湖邊修行嗎?”

盛龍:“也未必是常駐修行,那並非是洞府遺跡。那位前輩可能隻是遊山路過,在那裏駐足定坐數日,有所感悟因而刻石為記。”

孔翎感慨道:“這小小一座山,真有無邊妙處。”

說話間穿過崎嶇小路,前方密林中果然出現了一個湖泊,涓涓細流從山岩間彙成此湖,水流又在湖的另一側從草葉間向低處漫去。此湖約有十丈方圓,近岸處清澈見底,一片竹林邊散布著很多凸起的岩石,有些在岸上,有的則沉浸在水中。

盛龍走過去,指著湖中露出水麵約兩尺高的一塊石頭道:“你看那上麵的字跡,勉強可以分辨出是‘定坐山中,三日有悟’,至於其他的已經看不清了,但痕跡應是修士所留。”

孔翎很輕巧的躍上了另一塊露出水麵的石頭,低下頭仔細觀摩,風吹起了她的裙裾,性感修長的玉腿時隱時現,彎腰間胸前的春光隱約吐露,而她的注意力卻仿佛完全被水中的遺跡吸引了。那石上的字跡,與刀斧鑿痕是不一樣的,仿佛就是用筆直接寫上去的。

在留字的那位前輩麵前,這堅硬的山石仿佛比細沙盤還柔軟,揮筆就能寫出字跡來。而他的那支筆,應該是從旁邊隨手折下的竹枝,難怪盛龍斷定這字跡是一位修士所留。

孔翎感慨道:“千年之前,便有前輩在此修煉,我們不如也坐下來好好感悟一番。你我皆是山野妖修出身,有超脫族類之大福緣,然修行之道殊為艱難,各族類萬象紛呈,世間道法亦源流紛雜,更需印證交流。”

他們是修士,當然難免會談到彼此的修行,尤其到了這種場合,印證修煉心得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孔翎就在水中那塊岩石上坐了下來,並一指三尺外的另一塊石頭,盛龍也麵對麵坐下。隻聽孔翎悅耳的聲音又說道:“古時前輩在此定坐感悟山中氣息,雖不知修煉何等妙法,但也不離元神內、外景之觀。你我不如同展開元神內景,感受此地氣息。”

兩個人麵對麵隻有三尺遠,彼此眉毛有多少根都能數清楚,展開元神內景與外景相融,也等於彼此都在對方的定境中,神氣不能互相幹擾,那就要感應相融。這也是很自然的情況,修士之間的交流印證當然不能僅憑述說,還有神氣互感的演示。

再說話時,聲音就似在元神中響起,有一種獨特的感染力。孔翎說道:“我的天賦神通比較特殊,天生就擅長元神互感。因此很多人都有所誤會,認為我修煉的是媚惑之術,其實不然。而道友的天賦神通,是否也有類似之處呢?”

盛龍很老實的答道:“不瞞你說,確有類似之處。但我所擅長的不是媚惑而是迷惑,可使人心神失守,但這隻是小技而已,我很少使用。”

他說得不錯,黃鼠狼可不僅是會放屁而已,成了妖的黃鼠狼在民間也被稱為黃大仙,其氣息可以迷惑人,產生種種迷幻效果。而這種手段對一般神識清明的修士沒有太大的用處,盛龍是一隻吃素的金線鼠,也從來沒有施展過。

不施展這種有迷幻效果的天賦神通,並不代表神通無用,盛龍對各種迷幻以及媚惑法術有很強的抗幹擾能力,元神清明不會輕易為之所迷。這種天賦神通對他自己而言也有醒神之效,比如盛龍放個“神屁”,可能把別人熏暈了,卻能把自己熏醒了。萬變宗為何叫萬變宗,門中弟子確實是千姿百態、變化多端啊!

孔翎用很欣喜、仿佛是終於找到了知音,又很委屈、仿佛在此之前曾受到很多的誤解的語氣說道:“太好了!道友既有此天賦神通,就應該分辨。我所修煉的一門法訣以神氣交感、激發樂境為根基,也可助益修行。但很多人卻認為這是媚惑邪道,而盛龍道友則一定不會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