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書記感興趣,司機老李眉飛色舞道:“當然也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但經常有這種事,我聽計生委的人說的。……王書記,據說武陵鄉的姑娘一個個都特漂亮,很多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到那種地方當一把手,可能不僅是個肥缺,而且絕對豔福不淺。”
王書記不禁眉開眼笑,語氣卻很鎮定的說道:“我是去任職的,很多方麵的問題需要注意,不能造成不良影響。”
司機老李笑出了聲:“王書記,你這麼年輕還沒結婚呢,單身男人搞對象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了,當地的民風你也知道了,平時多關心關心鄉裏的留守居民,和女幹部們多溝通工作和感情,這也是應該的呀!……武陵鄉的婦女主任去縣裏開過會,我見過,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我就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子。”
王書記的眼睛亮了:“是真的嗎?”
司機老李:“我哪能騙您呢!我當時都驚呆了,心裏就想,隻要能抱著這樣的女子親一口,這輩子也就值了!”
車中兩人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聊,艱險崎嶇的旅程受到了某種欲念的驅使,在期待中也變得不再那麼枯燥難熬。成天樂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到了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算算路程已經有九十多裏了,他突然又聽見了另一輛汽車的聲音。
奇怪的是,那輛車不是從對麵開來的,而是被越野車從後麵追上的。那是一輛小型貨車,車鬥空著沒有裝東西。成天樂在來路上分明仔細觀察過各種印跡,至少半個月內沒有車經過的痕跡,那麼越野車怎麼會追上一輛同向行駛的貨車呢?
這狀況很蹊蹺,實際上隻能說明一件事,那貨車應該是從武陵鄉方向開過來的,然後又在路上掉頭開回去,恰好就出現在越野車前麵。成天樂這麼想著,一邊展開神識留意查探,並沒有發現誰施展神通法力的痕跡。
越野車司機在下意識的按喇叭,但是這種路上是沒法超車的,除非到了兩邊沒有峭壁的開闊地帶,前車停下來勉強把輪打到路基外,後車才能小心翼翼的擦過去。
行駛中不可能超車,越野車隻得跟在貨車後麵,又走了不遠,終於看見了人煙痕跡,還有一座令人目眩的索橋。這條路直通一道斷崖,在斷崖邊緣的山林間有一片平整的空地,蓋了一棟白色的二層小樓,小樓後麵是個小型的變電所。
有電纜線從地下冒了出來,通過兩座塔架連向斷崖對麵的塔架。兩道斷崖間是近千米深的穀壑,底部有一道激流奔騰。激流在不遠處拐了一個直角彎,水流拍擊懸崖的轟鳴聲站在崖頂就能聽見。從這道斷崖到對麵的崖頂有二百多米寬,淩空架著一座索橋。
成天樂不久前曾穿越橫斷山區,對各種索道和索橋已經不陌生。在旅遊觀光者看來,橫斷山區險峻秀麗的群峰、雄偉磅礴的穀壑,都是大自然的美景;但是對於自古生活在那裏的人們來說,那些都是日複一日必須麵對的艱難險阻。自古以來,當地山民的交通以及運輸都離不開索道,直到今天仍是如此。
最早的索道與索橋,都是竹藤製的,用堅韌的竹篾絞成粗索,固定在穀壑兩端巨大的岩石上,下方就是深淵與奔騰的激流。如果並排拉幾根索,並用橫筋固定在一起,裝上欄杆、鋪上木板,便是原始的索橋。這種索橋的承載能力和使用壽命都有限,維護起來非常麻煩,但是相對造價比較低。
古代高級一點的索橋和索道,主結構是鐵鏈,比如紅軍長征中曾經飛奪的大渡橋,橋板下麵鋪設的就是碗口粗的鐵鏈;而在現代,多用鋼索為主結構。
現在很多人到風景區旅遊,大多都乘坐過索道,粗索上有的吊著帶安全扣的座位,有的吊著封閉式的轎廂。
但是在偏遠山區簡易式的索道,可遠沒有那麼安全與舒適。最簡單的是滑索,也叫溜索,安裝在峽穀兩端,一頭高一頭低,掛著滑輪利用自然的重力滑過去。滑索如果吊著轎廂的話,往往就像一個大鐵籠子。利用重力的滑索通常需要一對,一根是滑過去的、另一根是滑過來的。
滑索太危險,用起來有時簡直像玩雜技。也有的山區可見幾根鋼絲繩拉成的平索,下麵吊著來往轎廂用絞盤控製,而且很多地方的絞盤往往是人力而非電動。
更方便的就是索橋了,成天樂見到的就是一座新的現代索橋。它使用鋼絲繩為主結構,利用錨碇、連接器、震動調節器組成構件,把多根橫跨峽穀的鋼繩固定,兩側有軟欄杆,上麵還鋪設了橋板,可以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