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該知道這事。”
說完,彩旋一臉尷尬,震飛有點愕然地看著她,陷入沉思。
正當他倆都不知如何走出這份尷尬時,走廊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上班時間快到,大家陸陸續續回來上班。震飛看看手表,說道:“上班了,有機會再聊。”然後轉身快速地逃離現場。
下午的工作報告比較滿意,結果基本可以預測,彩旋接受著同事那真心或假意的祝賀,然後準時地下班回家。
到了大樓門口,一束花遞到她臉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身旁經過的人都在哇哇哇地讚歎此束紅玫瑰之美。彩旋莫名其妙地接過了花束,才有機會看到送花人的麵孔。
“見麵禮,喜歡嗎?”帥氣十足的梁一斌咧著嘴笑道。
黑色的圓領長袖襯衫,外套著一件白色的風衣,下麵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那挺拔修長的身材顯露無遺,彩旋笑容滿麵,搖了搖頭說道:“你比我上次見的還帥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一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然後問道:“你想去哪吃飯?”
倆人邊說著邊往大街上走去。
開著保時捷經過他們身邊的任震飛,望著一斌的背影,眼中出現了少有的厲色。
一斌似有所感,轉頭匆匆一瞥,望見他,臉上立時沒了笑容。
身旁的彩旋未發現他們的對視,隻見小車在身邊開過,一時情急,拉著一斌往裏拉。
但一斌的反應卻超大,他一用力,把彩旋的手甩掉,然後迅速地把手放到了背後,怔怔地瞧著她。
彩旋的手停在半空,愕然地看著一斌,不知所措。
沉默了片刻,倆人都同時說話。
“對不起,我隻是想拉你過來,別讓車撞著。”
“對不起,我隻是條件反射,不是討厭你。”
然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彩旋說道:“我幾乎以為你是討厭女人了呢。”
“即使我討厭全天下的女人,也不會討厭你。”
彩旋嗔道:“貧嘴,走吧。”她帶頭往前走,沒再敢碰觸他,即使隻是碰他的衣服,她都不敢了,暗想他或許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或者是一個討厭女人的男人。
一斌跟著她身邊往前走,邊走邊用他的右手撫摸著被她摸過的那個手臂,齜牙咧嘴。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倆人各有各的心思,陳彩旋望著眼前的三岔路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你想吃什麼?”
“隨意。”彩旋聳了聳肩,瞟了他一眼說道。
一斌想了想,似乎這才從剛才的驚訝中醒來,隨手召了輛出租車,說道:“走,我們去吃魚生。”
梁一斌有禮地開車門讓她先進去,再自己坐上去,但自此至終都沒沾她衣角一下。
在吃魚生的餐館裏,梁一斌也沒征求她的意見,就直接點了幾味菜,而這些剛好是她常嚷嚷想去吃的食物。
兩人都吃得很歡快,邊喝著白酒送生魚片,喝著魚骨熬的粥,吃著涼拌的魚皮,嘴巴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兩人是典型的吃貨,直奔吃來著。
一斌對魚的喜愛比彩旋的更甚,吃得更快,沒幾下,他就吃了大半,才喳喳嘴地慢了下來,瞧著彩旋的吃相,眼裏都有笑意。
感覺有人望她,彩旋才抬頭,發現一斌正眼都不眨地盯著她看,她有點窘迫地說道:“我的吃相很粗魯是吧?”
“不,自然很好。”一斌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彩旋撲哧一笑道:“你嘴巴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