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沒你那麼齷齪,無恥。我說了,我,我不知道。”宗良的話沒說完,已被震飛一句打斷。
宗良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什麼很搞笑的事情。半響,他才說道:“陳彩旋,回去問你家那隻野貓吧。據我所知,那天在酒店外窺視你的,就是那隻誓死保護你的貓。”
“好的。”彩旋淡淡地答了一句,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並沒多大奇怪之處。
宗良有點不明地瞧了瞧彩旋,對她這種無動於衷的態度甚是無語,想起她過於單純的心思,忍不住歎口氣說道:“陳彩旋,念在你是曉敏的好朋友,我多贈你一句,路邊的野貓不能亂抱,知道沒有?”
彩旋想到了路邊的野花不能亂采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道:“好的,我會記住。”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和曉敏的喊聲:“開開門,我送茶水進來。”
震飛把布袋塞回衣袋,然後想都不想便開了房門。彩旋想攔都攔不住,隻能在他耳邊低罵了他一句:“把宗良變回人樣。”
震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語道:“不,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丈夫真麵目。”
彩旋瞧著他好一會,才回望站在門前,看著他倆不知所措的曉敏。曉敏呐呐地說道:“這位是?”剛才她沒見家裏有人進來啊,這男人怎麼進來的?
彩旋心情有點緊張,小舌頭舔了舔嘴唇,沒回曉敏的問話,她有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剛才任震飛開門時,她故意站在那兒,用她的身子遮擋著宗良那狼樣的外形。現在她稍一猶豫,便被震飛一拉,向旁移開了幾步,讓宗良完全暴露在曉敏的跟前。
黃曉敏本是端著一個盤子,上放有兩杯茶和一個茶壺,如今因為她見到自家內有匹狼,嚇得啊地大叫,然後手一鬆,盤子摔在了地上,她也給嚇暈了。
幸好,彩旋和震飛兩人眼明手快,早有準備,及時接住了往地上摔去的黃曉敏。關宗良則也同時竄過來,打算做墊底那個,憂心地叫道:“曉敏,曉敏。”
任震飛一個揮手,已把宗良變回原樣。他的動作,他的作風,就像他是主宰這個世界的神一樣,那麼的自信,從容不迫。彩旋呆呆地瞧著他,瞧著宗良從他們手中搶過曉敏,把她抱到床上。
震飛跟著宗良離開,過了一會兒,震飛回頭把站在原地發呆的彩旋拉上,一起走去曉敏的床邊。
關宗良坐在床邊,握著曉敏的手,憂心忡忡地低喊著她的名字。
震飛一直緊握著彩旋的手,似乎擔心她看到別人恩愛而心傷,所以他始終沒鬆開她那纖纖玉手。
彩旋從內心裏有點內疚,剛才是他們太莽撞了,不該這樣嚇唬曉敏的,她低聲說道:“她隻是受了驚嚇,應該沒事的,睡一會就會醒來。”拜托,你別再喊了,喊得她內疚不已。他們已幫她檢查過身體,問題不大。
宗良惱怒地回瞪了她一眼,低聲斥道:“你讓她毫無心理準備地見到我那個樣子,如果她瘋了,我決不讓你倆安生。”
震飛淺笑,漠然地說道:“與其責怪我們,你不如想想一會她醒來,你怎麼跟她坦白?隻要她接受你,那我可以放過你,否則請你回去你原來的地方,別再在這擾亂人間。”
宗良一聽,臉色陰沉了下來。彩旋腦裏閃過一個念頭,看著震飛,貿然問道:“那你呢,是不是你也會回去,不再留在人間?”
震飛身子僵了僵,鬆手揉了揉她那淩亂的短發,眼內閃過無數的歉意和不舍,點點頭時已換上了泰然自若的神情,說道:“我也不例外,不可能在這裏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