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飛輕拍著她的背,就象哄小孩一樣,說道:“那就好,以後別想他了,知道嗎?”
“恩,任震飛,謝謝你。”她好不容易把淚憋了回去,才離開他的肩頭,若無其事地說道。
初戀最以難忘,頭一回愛慕的人,即使隻是單相思,也是這輩子難以忘懷的感情。
震飛不含雜念,輕摟著她的肩出去,隻為了安慰她的低落情緒。看著她上樓,他的心情依然沉甸甸,久久無法釋然。
陳彩璿回到家裏的時候,維維早已入睡,炮炮則窩在沙發上,打著瞌睡等她。等她一回來,炮炮就是上前繞著她的腳走來走去,但卻沒再主動跳入她的懷抱。
翌日一早,回到公司沒多久,彩璿瞧著窗外綿綿細雨發呆。良久,她才拿起電話按了一個號碼。
“喂,任青瀚先生嗎?我是陳彩璿,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好,陳小姐,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溫和,緩緩地說道。
“抱歉,這麼早打擾你,有件事不知能否幫個忙?我想趁過幾天清明節,去拜拜你的兒子任震天,可以嗎?”她的心不安地跳動著。
“可以。”青瀚在猶豫了一會之後,簡短地說道,卻沒問原因。
彩璿在忐忑不安中過了一整晚,現在電話打完之後,她的心情才放鬆下來。因為她想起前幾天的夢,想起一隻貓尚會守墓,但她呢,如此緊記一個人在心,卻從未到過他的墳前,上過一炷香,是否說不過去?所以,她要去一次他的墓地。
手機隨意地扔在辦公桌上,她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閉目想了好一會才打算睜眼開始今天的工作。低頭看向桌麵的時候,她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辦公室內出現老鼠了嗎?
昨天留下的那包巧克力,少了一半,袋口打開了,這偷巧克力的人或老鼠,是否太猖獗了?好歹那是送給她,她要帶回去哄維維的食物呢。
想了想,外麵的人也分了幾包巧克力,不可能是他們那麼沒禮貌,私自拿走別人的食物。那,這個饞嘴的家夥是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出去到處問人,但給了她兩個否定的答案。
這裏沒人拿過,或者私自進過她的辦公室,其次,她們沒見過有老鼠的蹤跡。她們放在桌麵的食物,從來沒被老鼠咬過。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袋口沒老鼠咬過的牙齒印。
靠,這成了懸案!
彩璿鬱悶地拿著那半袋吃剩的巧克力,回到辦公室坐下,隨手把它扔在桌旁,才發現那幾乎讓她遺忘了的牌子。
拿起那牌子,陳彩璿再次起來,要出去物歸原主,正好與氣衝衝跑進來的嘟嘟撞個滿懷。
嘟嘟慌張又神秘地把彩璿推回辦公室內,關上門,壓低聲音問道:“你有沒見到一個木做的的小公仔,那公仔是個小男孩?”
“呐,這是吧?昨天就想送還給你,找不到你呢。”彩璿打開手掌,墜子正涼冰冰地貼在她的掌心上。她不禁有點困惑地瞧著嘟嘟,一個普通的墜子有必要那麼緊張兮兮的嗎?
嘟嘟一看,高興得趕緊伸手去拿,誰知道,墜子一握在她手裏,她臉色速變,啊的一聲,本能地把墜子往地上扔去,然後摸著自己的手掌不斷吹氣。
彩璿眼明手快地接住往下墮落的墜子,詫異地瞧著她問道:“你的手怎麼啦?”手什麼時候弄傷,連墜子都拿不了嗎?
嘟嘟吹氣吹了好一會,又吻又貼上自己的耳垂,就這樣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滿腹疑惑地看著彩璿手裏的墜子,問道:“你不覺得它燙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