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彩璿在一家高級的大型商場裏悠蕩著,名義上是來視察市場,實際是偷溜出來散散心。
“陳彩璿。”聽到熟悉的女聲,彩璿甚是驚訝地向迎麵而來的嘟嘟揮手。
從嘟嘟離開公司後,她們就再沒見麵。這回見麵竟有親切的感覺,也許是嘟嘟的精神狀態比上回好了許多,人神清氣爽,還少了一份妖媚,多了份成熟大方的氣質,所以,彩璿回了她一個真誠的笑容。
嘟嘟主動上前挽臂,拉著彩璿找了家甜品店坐下敘舊。談談工作,談談近況,彩璿才知道她已經自己創業,做了老板,賣內衣。而自己,則是停步不前,無論情場還是事業都是一塌糊塗。
“彩璿,怎麼見你好像有點失魂落魄的?”
“是嗎?哪有?你現在還有帶那些墜子嗎?”彩璿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臉蛋,把話題轉去別的地方,剛好轉去自己也好奇萬分的問題上。
嘟嘟搖了搖頭,說:“沒有。”後來低頭想了一會,她才繼續說:“其實,帶著那墜子,運氣各方麵的的確比平時要好。但,現在經常四處走動,根本沒時間蹲在家裏天天供養它。所以,一個偶然的機會,上回趁出國的時候,我把墜子送回去了。”
“是嗎?但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很好,看來沒那墜子,你自身的運氣也不錯。”
“對,我也是這樣想。”嘟嘟自信地笑了,然後又害羞地低下頭想了想,才抬頭說道:“聽說嬰兒的靈魂被困在墜子裏,因此轉不了世。突然,我覺得借這靈嬰改運很缺德,所以衝動地就在機緣巧合之下把墜子送回去了。”
彩璿笑了,當初怎麼也點她不醒,如今是誰那麼強大,把她搖醒了?
“誰影響力那麼大,能讓你有這想法?”
嘟嘟臉上現出小女孩的羞態,說道:“我男朋友,他還叫我帶別的佛牌,雖然效力差點,但帶著心安。彩璿,要不你也帶個,運氣可能會好點哦?”公司最近的變動,她也聽說了,知道彩璿在公司裏的發展並不是很好。
彩璿搖了搖頭,說道:“謝了,不用。”她不信這些外力,隻信自己雙手,或者她心中的“國產”神佛。
嘟嘟喜上眉梢,倒是忘了察言觀色,興致勃勃地說:“彩璿,我覺得這些其實也有因果關係。”
“因果關係?”彩璿驚訝,最近怎麼總聽到因果?
“是啊,以前種下的因,得到今天的果。我現在賣的內衣,當時投資資金不夠,要放棄的時候,才知道這內衣公司的老板剛好是我認識的人。幸好我當年一時善心,救了他。否則他怎會主動降低門檻讓我做這內衣專賣店?”
彩璿點頭,暗想著因果兩字,百藥口中的因果指的是什麼,為什麼她還是無法明白?她以前種下什麼因,有今天的果,今天的果又是什麼果?這仍然像迷,她不懂。
“嘟嘟,現在,他就是你男朋友吧?”想歸想,彩璿還是一邊跟嘟嘟聊著。
嘟嘟不好意思地打著哈哈,臉紅了一半,默認了這事。
與嘟嘟分別之後,彩璿依然心神不定,她有種衝動想去找百藥,但卻不知去哪找他。伴著快落山的太陽,她茫然地在大街上溜達著。
“彩璿。”梁一斌的車停在她身邊,人對著她大喊。
“你來了?”彩璿自然地繞個彎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不等他吩咐。
一斌見她神不守舍,有點惱怒,有點心疼,說道:“你幹嘛了,打你手機也不接電話?我繞了好多個圈子,才找到你。”
“是嗎?”彩璿低頭看看手機,是啊,十幾個來電她都聽而不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