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嶽峰道:“砍柴,各種瞎砍。師傅除了教我全身如何發力外,沒說什麼。現在為止,我覺得除了練了身好力氣,沒發現過人之處。”
越劍卻道:“看來劉勝還是很喜歡你,想將劉家刀傳給你。”
武嶽峰詫異:“爹,為何此講?”
越劍道:“劉勝他家的柴足夠一宅人用幾輩子,所以那必然是練功之法。劉勝再來指導你之時,開誠布公問問,省得一門絕學失傳了。”
武嶽峰重重點頭,不由心想,接下來是看看這便宜師傅怎麼樣了!
又過半月,武嶽峰的劍練的勤懇,算有模有樣,越劍已取出積蓄,謀求可用之人。
一日下午,忙碌的劉勝應越劍之力邀來到越家,他今年四十有二,虎背熊腰,麵目卻有和善,有獨女已嫁,多年任縣兵統領,為人正直隨和,和縣兵及縣丞都很好。
大家都知道劉勝刀法很好,隻是不知道到底多好。劉勝此人好酒,卻酒量堪憂,一旦喝酒,就容易醉的不省人事,隻是劉勝任縣兵統領,很少飲酒罷了。越劍作為製作兵甲的官商與劉勝也常有交道,為了飲酒此事,越劍還曾多次幫他向縣丞求情。一來二去,兩人成為了知交好友。
對於武嶽峰這個小子,劉勝他總覺得聰慧有餘,堅韌不足,且武嶽峰豐衣足食,自己的教導完成七分有餘,八分不足,需要再加磨練。
所以,劉勝一直也未盡心盡力,此次越劍力邀前來指導,劉勝還是很願意的,畢竟還能混一頓好酒,大喝一頓。他急於與越劍暢飲,打定主意隨便陪武嶽峰這小子聊聊就算了。
劉勝推門而入,見這小子正在練字,便觀看起來,隻見武嶽峰毛筆字雖潦草,頗有些龍飛鳳舞,刀光劍影感覺,遂問:“向汝獻出信物?什麼意思?”
武嶽峰一把抓起紙張,放入懷中,道:“師傅,考校徒兒武藝吧?”
劉勝還對剛才的字念念不忘,道:“多日不見,你的字倒是有些味道,不知你的刀法練的如何?來,我們到院子裏去。”
武嶽峰心想,我可是練過狂草的人,不過師傅一生順風順水,絕不會是神選者,至於這幾個字,隻要我不提,應該他很快就忘。
兩人來到庭院,武嶽峰先舞了會刀,出了一身汗。
他不再是以前的他,舞的雖算不上優雅,卻有一股子怒氣夾雜刀中,因為武嶽峰覺得舞刀就得狠,殺氣四溢。
劉勝不住點頭,道:“像模像樣,砍砍柴我看看。”
武嶽峰拿起大刀,感覺有點詭異,依舊一刀劈下,柴木“啪”的應聲裂開。
劉勝撇撇嘴,看上去不甚滿意,武嶽峰隻好又拿了個柴,第二刀下去,劉勝的眼睛亮了。
“師傅,如何?”
“不錯,繼續努力。”劉勝轉身準備離去。
武嶽峰知道,如果不套住劉勝,刀法真的就學不到,遂道:“師傅,我有事問你。”
劉勝等在那,武嶽峰就接著說:“師傅叫我劈柴,卻隻教我全身發力之法,不教我真正的劉家刀,其實是我不夠努力,沒有衝勁,不足以把握什麼叫力度。這個劈柴是修煉劉家刀的一種方法吧?”
劉勝看看周圍,並沒有人,道:“你還有什麼想法,說吧。”
武嶽峰笑道:“刀一向注重氣勢磅礴,多是行軍作戰的常用武器,既長又厚,遠重於劍,一刀劈斬,如能集全身之力,必勇猛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