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說:“白眉辦事很穩妥,你們放心。”鍾晚沒等燕飛說完,直接掏出一疊子銀票遞給武嶽峰說:“足夠你花了,諜暗號變了更好,我們四人用就更安全了。”
見武嶽峰接過銀票,燕飛又說:“白眉告訴了我件江湖事。”
陸凰問:“重要麼?”武嶽峰拍拍老婆,說:“聽聽也好,我們從這到京師也得好多天呢!”
燕飛接著說道:“我隻能簡短的說,因為白眉說的也簡短。華夜派老掌門突然傳位給弟子葉斬天,葉斬天雖然三十多了,還有位夫人叫葉愛,但是傳位比大家想象的早了至少十年,就這事!”
武嶽峰聽完後,問:“這華夜是誰所創?”
燕飛說:“我不知道,總之比昆侖晚,即便知道也是一個外號,沒什麼用。”
武嶽峰一聽,知道燕飛也再說不出什麼了,道:“葉斬天,葉愛,知道名字就夠,其他和我們關係不大。燕兄,我們什麼時候走?”
燕飛說:“先吃個午飯,白眉連馬都備好了,吃完再走。”
四人一頓午飯居然吃了一個時辰,期間鍾晚還哭了一場,說是不舍得分離,不過燕飛和武嶽峰隻是笑笑。如果一輩子窩在昆侖,倒可安全過一生,但是每日躲在山穀,風景即便在好,也和在農村種地區別不大,心都憋的難受。
武嶽峰和陸凰簡單的偽裝下,就幹脆利落的離開昆侖,堪稱幹淨利落,揮衣袖帶雲彩都免了。
他們決定直接從官道直奔秦州府,然後再東入虎牢至京師。陸凰就如瘋了般連騎了三天快馬,把馬累個半死,陸凰和武嶽峰渾身塵土,如同土匪,現在就是神算鬼穀的神算子站在麵前,恐怕也未必能認出兩人了。
一個天氣很陰的下午,二人在陌生的秦州州府找了家客棧住下。武嶽峰又仔細數了數鍾晚給自己拿的銀票,發現裏麵居然有兩張一萬兩的。
雖然千年過去,物價飛漲,但那些銀票足夠自己二人在客棧住百年,武嶽峰感覺自己的衣服如同礦工服,欲帶陸凰去找賣衣服的店鋪,陸凰卻十分不願,覺得這樣純是浪費時間,不如好好休息,買馬接著跑。
武嶽峰沒辦法,隻好拉著陸凰的手,說:“急什麼,我們就是飛去又如何呢,老婆,這個趕路要勞逸結合的。”
陸凰固執的如石頭,堅持不去,武嶽峰好說歹說,陸凰終於決定把身上的破衣服換了。武嶽峰拽著陸凰的手,在秦州州府溜溜達達,發現秦州州府和千年前基本沒有什麼一樣,就是那州府府邸都模樣大變,完全看不出過去的一點痕跡。
武嶽峰拽著陸凰,指著秦州府邸,問一個路人:“大哥,這地方是秦州州府府邸嗎,怎麼牌子都沒了?”
路人以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武嶽峰說:“這是昆侖派的秦州分派派門,而且這是後門,哪有牌子,州府衙門遠著呢!”
武嶽峰服了,又問:“哪有賣衣服的?”
路人這次倒是很正常,往前方一指,說:“直走右拐!”
武嶽峰謝過那大哥,就拉著陸凰走了,武嶽峰的本意是故地重遊,希望找找過去生活的痕跡,讓陸凰散散心,結果現在隻能當成一個新城市遊玩。
武嶽峰才走了幾分鍾,就到了一條商業街。這是真的商業街,堪比後世的步行街,街道兩側都是店鋪,林林總總,人來人往。不同的就是現在主要是石木結構,所以一般也就是兩三層到頭,再就是這街極長,堪稱望不到頭,道邊的店鋪也和現世不同,還有賣兵器的和青樓,這在現代社會是不可能的。
陸凰一見這麼長的街,瞬間又高興起來,說:“夫君,我們逛逛,也不買啥,如何?”
武嶽峰知道女人對逛街的免疫力為零,哪怕她千不願來,萬不肯去,但是一到了地方,女人立刻就如打了雞血般,有著超人的戰鬥力,武嶽峰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既然都不用護衛圍著了,為什麼不好好享受生活?
武嶽峰一副董存瑞炸碉堡的堅毅表情,對陸凰說:“舍命陪夫人,我們走。”
一個時辰後,武嶽峰就開始悄悄使用內力。女人逛街的時間未必就比男人長,但是男人為什麼就會比女人累五倍呢?武嶽峰以前就很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結論就是並不是男人不能走,也不是女人能逛,最重要的問題是女人的逛是毫無節奏感的逛。當武嶽峰剛覺得老婆已經逛完這家首飾店,他都邁開腳步準備到下家了,哪知陸凰一扭頭又轉了回去,差點把武嶽峰的腰閃著。
武嶽峰無奈又跟了進去,見陸凰正在擺弄一對鳳釵,雖線條簡潔,但很精美,做工極好,隻好問道:“喜歡?喜歡就買,我們騎馬帶十斤八斤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陸凰剛想說話,居然有一個小姑娘也跑過來說看中了這對鳳釵,非說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