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張雲飛的是個少年。
少年長相憨厚,但也平淡無奇,張雲飛並不認識,但少年悄悄打出馬鐵留下的暗號,不發一言示意張雲飛跟上。
張雲飛充滿好奇,毫不留痕跡的跟著少年進入漆黑的小巷。
兩人左拐右拐,當記路熟練的張雲飛都有些頭暈時,少年推開了一條不知名小巷裏的某家後門。
後門“嘎吱”一聲打開,少年十分熟練的鑽了進去。
這是個極其普通的院子,後院還有一口水井,倒是十分另類,畢竟肯在中京師打井的人家不多了。
少年如同啞巴,不言不語走入屋內。
屋內陳設極其舊乏,還有兩架破舊的紡車,幾個紡軸扔在地上,顯然主人已許久不從事這個營生。
少年揭開一屏門簾,示意張雲飛入內。
小屋內,馬鐵正笑嗬嗬的看著張雲飛。
“雲飛好手段,不僅按照我的指示順理成章的離開學院,還把握了原有軍權!”
屋內不足半丈寬,四周牆壁很粗糙,顯得壓抑異常。
張雲飛坐下後臉上掛著笑,實則心中驚異:這不過是今rì發生的事,馬鐵怎有手段全部知曉!
馬鐵怎不知道張雲飛的想法,他此舉也是jǐng告:我並非孤身一人!
自從離開學院,馬鐵越來越感到如魚得水。
他憑著手中百萬銀票,還有高人幾等的武功及卓越的領導才能,迅速在中京師收攏一大批貧苦的孤兒和心懷怨恨之人,成立一個迅速崛起的地下教派。
教派名“殺神”,取義滅殺武神。
殺神教人數不多,但三教九流皆有,僅有那個少年作為馬鐵的代理與人接觸,與潛藏京師的“夜殺教”隱隱為敵。
馬鐵早不是愛好黑客藝術的宅男,他一直保持著最高度的神秘感,且對教派運營有著獨特見解。
大秦帝國很繁盛。
但無論擁有多麼嚴謹的製度,製定多麼詳盡的法律,總有人生活在社會底層,總有人意圖不軌,總有人懷著更高理想,yù求不滿,得蜀望隴,而他們都是馬鐵的吸收對象。
夜殺教也是如此,更加根深蒂固,不可小視。
張雲飛並不對馬鐵的讚美有何表示,反嘿嘿笑問:“這裏是?”
馬鐵盯著張雲飛,yīn**:“此乃無數棲身所中的一個,在這相見隻因離你家較近。”
張雲飛當然明白馬鐵防著他,便問:“馬公子此次特意把在下叫來,可否有指令。”
馬鐵嘿嘿道:“當然,且此事還需謀劃,待我細言!”
兩人在烏黑密閉的小屋裏開始低語,也不知道即將有誰遭殃。
馬鐵對武嶽峰有恨意,但也未必非向武嶽峰出手。
大秦軍政學院內,武嶽峰已與尉遲金蓮幾度**。
連鋪之上床塌淩亂,四處有兩人歡愛後的痕跡,十分yín靡。
武嶽峰甚至有些不舍,但他依舊狠下心,決議把尉遲金蓮送回屋內。
尉遲金蓮已四肢無力,話也說不完整,像是蝴蝶化繭,耗盡jīng神。
武嶽峰草草為斜癱在床上的**嬌娃穿戴整齊,橫抱著她交給了尉遲金蓮隨行女官。至於是否有閑言碎語,武嶽峰不在乎。
出乎意料,三位夫人對武嶽峰此次無比漫長的“談心”並未詢問,甚至連一向鬼靈jīng怪的鍾晚也當無事發生,漫不經心的練著武功。
武嶽峰雖與尉遲金蓮有了魚水之歡,但也不算什麼,他們甚至還於其間休息時達成協議:如尉遲金蓮他rì需對武嶽峰動手,必須放過他的夫人一次,武嶽峰也需放過尉遲綱一次。
代價便是武嶽峰需讓尉遲金蓮“盡興”,永生銘記此rì。
協議很扯淡,也算是武嶽峰對獻身的尉遲金蓮略盡安慰,實則搏殺之事險要無比,形勢更千千變萬化,關鍵時誰還顧得上誰啊!
武嶽峰更令媚娘第二rì去找趙石,讓趙石安排下幾人離開學院的借口。
第二rì,武嶽峰知道趙石效率很高,並未急著派媚娘出門,媚娘反早早起床,但她卻不知道學院內發生了血案!
死的人是燕落。
媚娘迎著朝陽去尋趙石,還未走出百米便被攔了回來。刺諜護衛稱燕落與昨rì下午被刺房中,時間正是蒙勳和法銬走後一個時辰。
大秦軍政學院已經戒嚴。
武嶽峰聽聞媚娘描述,定定的坐在椅子內沉思。
三位夫人穿戴整齊,但都有些睡眼朦朧,此時一聽才jīng神許多。
“武公子,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媚娘輕聲詢問。
武嶽峰看了看媚娘,低聲道:“昨rì下午我正和尉遲金蓮一起,此事千真萬確。但你說和我有關,搞不好便是某人設計陷害我!”
陸凰也不複玩笑樣子,沉聲道:“夫君,我猜這次是來真的了,謀劃之人必已準備好一切證據,就待找上門來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