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盛氣淩人。”淩逸辰冷哼了一聲,坐在了她的身邊:“我隻是個首飾匠人,如果我會武功的話絕對會……”
“絕對會怎麼樣?”淩逸辰突然止語,倒讓白梅頓生了好奇。
“好好調教你這個沒規距的丫頭。”
“噗嗤”一聲,白梅捂嘴輕笑了起來:“這主意不錯,如果日後真如神仙姐姐所說的那樣,趁這一個月讓你改掉逛青樓的癖好倒也不錯。”
“如果沒有我這種人,你們要怎麼活?”淩逸辰站起了身,走至桌旁倒了杯茶:“青樓這地方,一個買一個賣,解決各自的需求又不會對此留戀挺好。”說完,他一飲而盡。
白梅的眼神黯淡了下,低垂著頭看著琴弦輕聲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或許大總份恩客都是這麼認為。”淩逸辰又倒了杯茶,不以為然的回道。
白梅沒再說話,手指開始在琴弦上跳動,隻是那琴音並非往日的清揚綿長,卻是帶著瑟瑟的顫音,就像悲戚的魂魄輕訴著悲傷。
這一晚淩逸辰隻呆到了子夜便回去了,兩人自那對話後便沒有再言語一句,而他卻也是很安份的坐在窗邊喝著茶聽著曲。直到臨走前白梅才輕飄的提出了句明日晌午我們去遊湖。
淩逸辰並無意外,甚至沒有思慮一下便答應了下來。為此我感到甚是歡悅,或許這便是兩人開始的情緣之初。
然而,當我在那月色之下的屋頂與言姬細論這事時,他卻說了句讓人甚感意味深長的話:“淩逸辰此舉必有原由。”我並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看到他對我麵露的狡黠笑意卻讓我頓生不安。
誠然,當我看到白梅與淩逸辰於湖中泛舟之時,那陣不安也頓時煙消雲散。有了言姬的幫助,我行動起來也方便了許多,不僅能緊隨他們其後,還能在咫尺的範圍內聽到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隻是讓我納悶的是平日裏如麻雀般的白梅卻在兩人獨處之時卻並不多言,隱隱地竟能發現她的羞澀之情。隻是偶爾她也會做出一些驚人之舉,比如她嫌淩逸辰泛舟太慢,毫無縛雞之力,一把搶過船篙,卻差點讓兩人落水。
不過,這一舉動倒成了兩人交談的鍥子,本來略有拘束的淩逸辰慍怒地搶過了船篙大吼道:“你究竟會不會撐篙!”
白梅低垂著頭,婉如新媳婦般嬌羞,凝視湖麵支吾了半天才緩緩冒了聲:“不……不會。”
淩逸辰征了征,身子便往旁邊微挪了下讓出了一個可以容身之處,道:“過來,我教你。”
白梅頓時喜逐顏開,如個天真的少女對著淩逸辰嬌笑著奔來,委實讓他呆愣了許久。
許久後淩逸辰才回過了神,在白梅的耳邊低喃了句:“越看你越覺似曾相識,或許我曾在哪裏見過你。”
霎時,白梅便紅了臉,低垂著頭當做未曾聽見。
船篙有節奏的左右搖擺,湖麵之上倒映著兩人暢談甚歡的身影,直到夕陽西下扁舟才蕭瑟的緩緩回到了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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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暢談之後,淩逸辰得知白梅與他同樣來自登封,然而他問起她為何會在洛陽青樓時,白梅並未回答,隻是看著湖中的倒影若有所思。與此同時白梅也知曉了淩逸辰已是洛陽遠近聞名的匠人,手藝高超連長安的貴人也會前來預定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