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講個故事(2 / 2)

他想了想說,“好像沒有,不過我沒太仔細看。”其實在他的心裏,他清楚的知道他當時看得是多麼的仔細。

“既然是這樣,那也隻有這兩種解釋了。你要不是遇到了外星人,或者M78星雲來的新新人類,那你就是遇到鬼了。”

這句話從朋友口中說出來,盡管他已經意料到了,不過還是小小的吃了一驚,因為逼不得已,他實在不想將那樣的女孩子和鬼聯係到一起,甚至連邊兒都不願意去觸及。

“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瞎說,她那麼漂亮,那麼清純,怎麼可能。”他說。

“是不是,你碰她一下不就知道了,人的身體可是暖的。”

他采納了朋友的意見,決定有機會再遇見那個女孩兒,他一定要試試。

下午,他和朋友一起去街上買點東西,那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光線有些灰暗。在晚上他的實力是很差的,走著走著,朋友說去趟洗手間,讓他在原地等他一會兒。那個時候,我又遇見了她,那個車上的女孩兒。他一臉的疑惑的看著,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是看清楚了。隱約的感到那女孩兒在對她笑。隨後他走了,他去找朋友,去了這麼久,還沒出來。剛走到洗手間外,就看見另一方那個女孩兒走了出來。這次他看得很仔細,逃也似的跑了,剛跑出去,卻看到又是那個女孩兒。他驚恐的模樣,隻是頓了頓,帶著驚慌飛快的跑了,或許是跑吧,不過更像是失魂落魄的逃。

第二天早上,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站牌旁等車。車很快就來了,他下意識的往車內一看,迎來的是一張並不陌生的麵孔,依舊在那個靠窗的位置,她看了他一眼,優雅的笑了笑,天真爛漫,可在他眼裏卻像是別有用心。但就是她的笑給了他勇氣,他走到她身後的位置,安靜的坐下,卻發現額頭上已是滿頭大汗,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走過來的。而那個女孩兒依舊很平靜的坐著,靜靜的望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把弄手裏的手機。

今天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毛絨外套,白色的袖子和領子露出來,亭亭的像出水的芙蓉。長長的頭發順流直下,窗外的輕風微拂動著她的發梢,風中夾雜著她的味道,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

車在前進,他在找尋機會,找一個碰她一下的機會,一下,隻是一下,碰到哪怕是一丁點兒皮膚便好。而且要做得好像漫不經心,像不經意的那麼一碰,最好不讓那個女孩察覺那就太完美了。

可是理想是豐滿,現實總是骨感的,想真要做得那麼天衣無縫近乎是不可能的事兒。他一次次手指將要到她的手臂,就差那麼幾厘米還是放棄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偷東西的小偷,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而他還是第一次出手,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兒挨得這麼近。除了四歲那年碰過一個女孩兒的手外,十幾年,他連和任何一個女孩兒的皮膚都沒碰過,輕輕的掠過都沒有。或許是書讀多了吧,在他心裏生出了古文人的“保守。”他在自己的心裏畫了一個圈兒,這個圈兒讓他和每個女孩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讓別人靠近,也不讓自己走出去。現在他卻要走出那個圈兒,一越雷池,去碰一個陌生的女孩兒,心虛是正常的。

不過直到他下車,他的小心思也沒有得逞,不是沒有機會,是他沒有這個勇氣。但就是這樣,反而會觸碰到他敏感的小心髒,說不定就會在下一刻墜落。因為他知道他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可能還是那個女孩兒。

果然,在他氣喘籲籲的走上那輛車,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女孩兒,這次他已經並不感到驚訝了,好像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因為他在跑來這輛車時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他幾乎習慣性的望向她的方向。那女孩低著頭,玩著手機。他小心翼翼的坐到那個女孩兒的位置。他在想一個問題,一個有關眼前這個女孩兒的問題,一個困擾他的問題。雖然不管相信,但是他還是想證明一下。因為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依舊和剛才的那個女孩兒一模一樣,一樣的淺灰色的毛絨外套,露出來些白色的袖子和領子,亭亭的像出水的芙蓉。長長的頭發順流直下,窗外的輕風微拂動著她的發梢,風中夾雜著她的味道,依然一塵不染的模樣。

不過和剛才一樣,幾次就要碰到她時,他又默默的收回手指頭。最後一次,他深吸一口氣,說什麼都到碰一下,到最後就在他的手指離她的手臂還有幾毫米的地方,他還是收了回來,因為在他心裏有了答案。

可是他又錯過了去學校的站牌,因為他又伏在座位上假裝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