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片樹葉還沒來得及憂傷,風便凋零了它的全部,當一個女孩兒還沒走出自己,青春便錯過了它最後的舞曲。
對於那個結果,其實在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距離會產生美,美會產生幻覺,或許是莊藍提早的明白了距離的真相,所以提早的選擇了逃避。
我想是吧,我們都給彼此太多的距離,最後連對方的手再也碰不到。
“命運有時就像一條你無法預知的橋,你不知道它將會帶領著著你走向何方,更不知道橋的那一頭會遇見誰。每一個出現在橋那一頭的人都會在你的生命裏留下什麼,或痛苦,或悲傷,或開心,或欣喜,然後轉身離開。命運不允許路人的出現,哪怕隻是在橋上片刻的喘息,都要留下些什麼。既然命運安排了我們的見麵,我們的分開,它或許就是要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告訴我們人生應該經曆過的路是怎樣的,又需要我們怎樣去麵對。”他說,“麵對的方式有很多種,它要我們選擇打開心扉去麵對,哪怕是遺忘,可是有很多人卻會錯了意,選擇將自己封閉在回憶更深層的牆裏。”
我望著窗外,可笑的看著路邊的風景,我問,“你經曆過這些麼?你應該沒經曆過吧,所以你才會在這裏說著這樣的話。再或許你是太成熟了,世事經曆得太多,到現在感情已經麻木了。所以在我麵前你就像看著一個小孩子,對一個小孩子說教。”
他不語,專注的望著前麵的路,眼神變得有些傷感,卻隻有一絲那麼短。
我看著窗外,陌生的終究隻是陌生,如果沒有心情,就算在看多少遍也飄不進我的心海。感情這種東西,以前我也以為我可以左右,現在我卻怎麼都沒辦法把握,那時年少因為沒有感情的負累,才會在在情感麵前說出那麼狂妄的話,現在終於遭到了它的報複。
他安慰的說:“不要傷心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要知道,沒和自己走到最後的人,終究隻是路人。”
是啊,可是我還是因為一個“路人”後悔了。因為他留下的東西,還在輕敲我的心門。
我問他,“世界上真有後悔藥麼?我想來兩粒。”
他說,“沒有,這買不到,後悔原本是就是一場我們誰都無法償還的代價。”
我說:“既然買不到後悔的藥,那來杯忘情的水可好。”
他說:“忘情水?這種東西我倒是有,不過回去再喝吧。”
我本來隻是說說,沒想到他會說有,好奇的問,“哦?難道你真的有這種東西。”
他笑著,當然有了,不過我這個是慢性的,說著鬆開一隻手從車下的箱子裏拿出一瓶高濃度的葡萄酒遞過來,眼睛卻一直望著前方。
“給你吧,你要喝就喝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其實悲傷並沒有想象中去得那麼緩慢,如果你稍學著沒心沒肺的樣子,或許它早就不存在了。”
我望著窗外,手裏是他遞來的紙巾,酒被我放在身邊,並沒有喝的意思,而我也並不想喝酒,甚至是十分厭惡。我給他這麼說,隻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
我想我還不是那麼悲傷,悲傷到須要別人安慰。
他說:“回憶有時才是最美的酒,我們遲早會等到它發酵香醇的一天,隻是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過程,還是學著慢慢等吧。”
我問他,“難道你隻會說這些無聊透頂的大道理麼?就不能說些有趣兒的事情。”
他說:“道理從來不是說給聰明的人聽的。”
我一愣,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我心裏又不禁有些想笑。看來“莊藍”也不止是隻有一個莊藍而已。
我說,“講一些能讓人高興的事兒吧,不要老是講這些東西好不好,會影響心情的。”
“比如說?”他問。
我說,“那就說說你不開心的事兒吧,我想我一定會很開心的,而且不要太考大腦此才好。”
他笑了,他說好吧,我就給你講一下我的故事,不過這個故事說來有點長,希望可以耐心的聽一下。
我說我會的,隻是不要在我睡著之前,我相信我還是又這個耐心的。
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大概是由一個女孩兒說起。不過這個故事的確有夠漫長,而且現在看來有些青澀和幼稚,故事還沒到結束我就睡著了。
醒來時,燈火闌珊,他坐在車裏,窗戶洞開著,我身上披著他的外衣。他抽著煙,白色的煙霧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平靜的風裏。
我揉揉眼睛,有些生疼,我想是因為留了太多眼淚的緣故吧,也該找些時間去恢複一下,包括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