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DJ(1 / 3)

“人生總要經曆很多人很多事兒,我們每天都在陌生的人海中穿行。最後在這群陌生人中,我們有了一個並不陌生的擁抱,又有了一個自己的溫暖小窩,有了一些值得我們去愛的人。直到時光的某一刻,我們會發現,其實我們都不過是彼此的過路戀人......”

午夜十一點,像往常一樣,我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打開收音機,撥到同一個頻道,收音機裏又傳來那熟悉的嗓音,富有磁性而具有獨有的氣質。

我總是不自覺地猜想他的樣子,我想他應該長得分辨率很高吧,是那種一見麵就讓人眼前一亮的家夥,像哥哥一樣,這並不是我誇大,哥哥的確是一個,一個,我想到了那個很爛俗的詞語——“好人。”因為我詞窮了。

我聽著他時而憂傷時而深沉的話語,他應該是一個陽光而憂鬱的男人,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把生活用他獨特的方式向大家詮釋的深刻。大概是時間的沉淪,沉淪在這午夜的星空中,在這個美麗的夜色中存在這一個會欣賞他的人,我想那個人會是他,盡管城市裏我很少看到過星星。

他說青春總那麼不完整,或許在某年某月,歲月蒼老的時刻,當我回憶那些曾經時,我卻指著自己的心說,在最美麗的時光裏,你卻未曾來過。現在才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晚了,可是沒辦法,因為我們不得不承認自己身上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盡管我早已忘了記錄我青春已經衰老的那個名詞——“生日”。

我笑他真是,居然還有人把自己生日忘了的。很多個日夜我聽著他的聲音,雖然我們並不認識。

周六的清晨,當陽光剛透過窗簾撒進我的小床,哥哥出現在我家門外,帶著點點的疲憊,他手裏抱著一隻白色的小貓,他管它叫白白。白白是一隻很可愛的小白貓,大大的眼睛在哥哥的懷裏怯生生的四處張望。

哥哥說他很少有時間照顧白白,看著白白都瘦了,有些過意不去,最近他要忙一陣子,時常會不在家,拜托我幫他照看幾天,他過幾天回來就來找白白。

我笑著說哥哥總對人這麼客氣,哥哥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在他二十歲的麵容下,依舊會帶著那時年幼的青澀和靦腆。

我從哥哥的懷裏抱過白白,疼愛的逗逗它的小手:“白白啊,今天跟姐姐睡,你要乖乖的哦,要不然姐姐讓你一個人睡小黑屋。”

哥哥說:“那麻煩你了。”

我埋怨哥哥囉嗦:“你不是還有很多事兒沒做嘛,還不快去啊!晚了可怎麼辦。”

哥哥才恍然大悟的樣子,慌忙的摸摸車的鑰匙,就往車裏跑去。

哥哥在車裏探出腦袋向我招招手,“那就這樣了,白白,我在姐姐那裏聽話哦。”

我笑了笑,真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而且今天是星期六,放假還有那麼多事兒要做,他總是閑不下來。可就算這樣,閑暇的時候還是會養一些花花草草和小動物,也不怪他,他二十幾歲了還一個人,難免會無聊。

哥哥的房子我去過,小得有些離譜,房間幾乎是迷你的,臥室就一架小床和一個書桌就占的滿滿當當的,而那個書桌還是個小櫃子,櫃子的隔層就是白白的小窩。我笑哥哥還真是不講究,他的車都可能比他的小房子貴。也無怪他沒女朋友,看著他的小房子都頭疼。盡管是這樣,房間裏麵還是會開到一點兒綠色的東西,而且裏麵很通透,至少大部分都有陽光的影子。我最喜歡的那味道,很溫馨,卻不乏書的薄薄香氣。

我抱著白白,它的確瘦了,和上次見到它時要小了很多,蜷縮在沙發上,小小的像一個棉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