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裏的爆米花還有很多,其實我已經很飽了,現在有些沒胃口。我突然想耍逗一下哥哥,我把爆米花一顆顆的放到哥哥的頭上,不一會兒就給他弄了一頭滿天星。
電影在深沉的歡笑中匆匆落幕,這個世界卻少歡笑,更缺少一個歡笑的道理和理由,所以現在的藝術表演者才會緊緊把握這些東西,來勸解失落的人們,雖然他們所做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票房”,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是成功的,這比拍攝現實和沒來由的說教更容易容易接受。
哥哥終於醒了,帶著滿頭的星花。
我捂著嘴笑,哥哥揉揉眼睛,看著大屏幕,已經結束了,哥哥滿臉歉意的看著我:“不好意思,睡著了,要不下次咱們再來。”
我沒有答話,隻是小,因為滿頭爆米花的哥哥實在太可愛了,像漫畫裏麵的人物,隻是是個大叔。
哥哥見我笑,不知所以的撓撓頭,卻從腦袋上掉下了幾顆爆米花來,哥哥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又笑了笑:“你還真是!”
我捏著哥哥的臉,“為什麼不多笑一會兒,明明很好看的。”
哥哥的臉在我手指下,歪歪斜斜的擠出一個長長的雖然不太好看的笑臉,我說:“這才對嘛。”
哥哥這次是真的笑了,而且笑了很久,甚至到我們分開,他還在笑。他的笑讓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我真怕他會就這樣麵癱了。
我笑著說:“好啦,好啦,今天很開心,不過,我還是期待下次。”這是我的心裏話。
回到家裏,洗了個澡,早早的躺在床上,午夜十一點鍾,直到我撥開那熟悉的頻道,我才想起今天是秦哲熙出院的日子,我答應過他,要去一起慶祝他出院的。可是我卻睡過了頭,差點兒錯過了兩個人的約會。
我想有必要給他道個歉,盡管我們並不是太熟識。
星期一的傍晚,我故意加班到晚上,才慢慢的回家,我知道他會在那個時候,和我同一個站台,走進同一班地鐵。
果然,他在那裏,手上還纏著白沙布,有點兒忍者的派頭。手裏是那把吉他,那把他花了很多錢才買到的吉他。
他看見我,笑著朝我打招呼。我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沒有去慶祝你出院。”
他爽朗的說:“沒事兒。”隻是要求我下次一起補給她。
我笑著說:“好啊,等你下次再進醫院,我連同上次一起補給你。”
他知道我是說笑:“那就這個周末吧,我還要去醫院複查一次,你陪我去吧。”
我癟癟嘴,“去個醫院複查就算進醫院啦!你還真會鑽空子啊。”
他聳聳肩,連同他背上的吉他:“說好的,你難道要反悔啊。”
我怎麼會反悔,反正周末一個人也是無聊,身邊多個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免費勞動力,何樂而不為啊,於是我就答應了。
但是我實在沒想到,周末迎來的卻是兩束鮮紅的玫瑰。
我早早的就出了門,因為和秦哲熙約好早上八點見麵,我把鬧鍾設到六點半,吃完早餐不過七點左右,我收拾好東西出門。一開門,哥哥又奇跡般的坐在我家門口的台階上,臉埋在臂彎裏,好像又睡著了。看著他的樣子,我真服他了,他怎麼老是喜歡在我家門口睡覺啊,隨即一愣,以為內我想哥哥該不會每次來找我都這麼早吧,因為不管我多久出門,隻要哥哥來找我,他肯定能遇見我,我嗔怪來了也不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