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就一小小玩意為什麼不給我看,該不是關於我的吧。我蠻橫的抓著哥哥的手說:“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哥哥往後的退,我每走一步,哥哥往後倒退一步,我生氣的說:”給我看看嘛!“哥哥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看著他張皇的樣子,越讓我好奇,哥哥退到了車旁,沒法再退了,我一下抱住哥哥,就去伸手抓哥哥後麵的東西。哥哥被我弄得措手不及,東西被我霸道的搶了過去。

我開心的拿在手裏,那是一個粉紅色包裝精致的盒子,我強烈的預料到了什麼,就在我打開的那一刻,我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一枚鑽石戒指正安靜的躺在盒子裏,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哥哥紅著臉,正想說些什麼,我一下抱住他,貪婪在他的懷裏,我不讓他再有機會說話,因為,這次我說什麼都不讓他再說那些煞風景的話。我知道哥哥是一個很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他在某些方麵就像一個小孩子,很多時候說出來的話和心裏往往格格不入。所以,我不想聽,我也不許他講。讓我明白真實的他就好了,我不禁竊喜,因為哥哥的心跳得厲害,像奔跑的小麋鹿,在漆黑的夜晚橫衝直撞,似乎想衝出這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哥哥摸摸我的頭說:“妹妹,咱們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

我耍賴的說:“我不要,我就要這樣,除非你承認你喜歡我!”

哥哥尷尬的笑,輕輕的咳了咳說:“好,我喜歡你,這行了吧。”

我嘟著嘴,因為覺得哥哥說的太隨意了,我埋怨的說:“就不能認真一點麼!”

哥哥說:“要怎麼才算認真啊。”

我把剛才的話換了幾個字說:“那你說愛我!”

哥哥聽到我這麼說,支支吾吾的樣子,嘴巴半天張不開“對了,我,我買了遊樂場票,要一起去麼?”

我說開心的說好啊,但是現在還有話沒說,不能岔開話題,我有板著臉,嘟著嘴看著他說:“就不能認認真真的說一次愛我麼?”

哥哥看著我,說道:“我,”咳嗽了一聲,“你!呃~現在總行了吧。”

我根本沒聽清楚哥哥說了什麼:“這怎麼能算,我都沒聽見。再說一遍,大聲點好不好。”

哥哥依舊不好意思開口,尤其是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其實我心裏清楚,就算是再木訥的人也應該明白,一個人要死要活想得到你,那不是愛情,是占有欲,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並不會想盡辦法來的到你,不會滿口謊言的去欺騙你,不會歡顏巧語的來取悅你,而是用心的,在背後默默的幫你,安慰你,說著或許連自己也不願意聽的道理,隻為了不讓你傷心。愛你的人有時連死纏爛打也做不到,隻是默默的在你身旁,膽怯的愛著你。

人有時候是個很矛盾的動物,盡管我知道這一切,我還是希望親耳聽到哥哥說出那幾個字來。

哥哥笑了笑,這次卻沒有躲避我的目光,摟著我認真的說:“我~愛~你。”

雖然依舊結巴,還在“愛”字兒哪兒卡了半天,但我卻聽得很清楚,我知道這是真的。

我問他:“怎麼現在知道開竅啦!”

哥哥說:“大概是不想再錯過了了吧。”

以前哥哥害怕錯過,更害怕過錯,在喜歡的女孩麵前總是一顆膽怯的心,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出現任何的紕漏,現在的他害怕過錯,但更害怕錯過。

要說的話,應該謝謝那場婚禮吧,讓哥哥明白了許多以前的不明白。

覃超的婚禮,大家都去了,在場的還有夏香艾。大家聊得不亦樂乎,哥哥依舊無話,其實他有很多話要說,要問,要講,要弄明白,卻始終沒有開口。

張楓問夏香艾,問她什麼結婚那麼早啊,都不等等別人,弄得好鬧心啊,我都看不過去了。

哥哥知道張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夏香艾笑著說:“或許吧,長大了,對某些事情倦懶了吧。”

人總要要長大的,五歲的時候,可以隻為捕捉一隻蝴蝶,而跑到一公裏外的田野。十歲的時候,可以隻為一個冰淇淩,而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十七歲的時候,可以為喜歡的人,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二十三歲的時候,可以隻為了生活,而隨便就找了人過一輩子。或許可以說是我越來越懶了,懶得去愛,也懶得被愛。其實,隻是一個人累了而已,學會了簡單湊合。想要蝴蝶的時候,想想它的樣子就好,沒有冰淇淋的時候,一根冰棍也未嚐不可。愛情這場戲裏,與其等待一個未知的結局,不如選擇一個相近的人,作為自己的另一半,畢竟一輩子就隻是一輩子而已。不是不想對自己好一點,隻是有些美麗來得總那麼蒼白,失落、失望、失信、失心,最後失掉對生活所有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