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早在李春生進來的時候,楊濤的臉色就不好看,隻不過礙於李小玉的麵子沒有發作而已。
現在聽到李春生這麼說,他順手拔起一堆雜草,劈頭蓋臉的扔過去,罵道:“李春生,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在我家,我不告你強闖民宅,還是看在小玉的麵子上,你要是再胡咧咧,我就揍你一頓,然後送給派出所。”
說話的時候,楊濤已經來到李春生麵前,目露凶光,他一米八二的身高,給了李春生很大壓力。
李春生嚇得倒退兩步,隨即又覺得這麼做太過丟臉,踏前一步,強自鎮定的說道:“小子,你唬誰呢?我是有事來找你的。”
他從口袋拿出兩張紙,遞給楊濤,道:“你看清楚了,這是你爸當村長的時候,所欠下的債,一共六萬八,你爸雖然消失了,但這債你得給補上。”
楊濤的父親楊輝失蹤之後,李春生就做了村長,說起來,他還是最大的受益者呢,楊濤一直懷疑父母失蹤的事情,與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兩張紙乃是兩份欠條,楊濤看的清楚,第一張是前年全村大旱,楊輝挪用五萬,給村裏人買了糧食,另一張是土地所欠的租金,這土地是村頭的劉寡婦在種。
劉寡婦的丈夫幾年前,為了救李小玉被山上滾下的石頭給砸死了,這些年她一個女人家,還帶著個孩子,要是沒有這些地的話,早就過不下去了。
他越看越生氣,猛地把欠條揉成團,狠狠的摔在李春生的臉上。“狗日的東西,三年前的大旱,就你家拿到的糧食最多,六年前小玉上山玩,恰逢地震,山下滾下石頭,要不是劉福海大叔出手,小玉早就死了。”
罵了一頓,楊濤感覺還是有些不解氣,上前一把揪住李春生的衣領,咬牙道:“半年前我父母失蹤,但我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而你是最大的受益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和這件事哪怕有半點關係,我要你的狗命。”
被後輩一口一個狗東西叫著,李春生的臉色很難看,偏偏卻不敢反駁。
當初楊輝失蹤之後,他為了一些利益,就把整個事情給壓了下來,原以為楊濤回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就算他想要算賬,也沒有門路。
可是現在看楊濤的樣子,這事根本不可能過去,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李春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了半天才說道:“小子,這些話你和我說沒用,除非全村的人同意,否則這錢隻能你來還。”
似是擔心楊濤真的出手,說話的時候,李春生就已經來到了門口,準備隨時開溜。
“那就讓全村的人問我來要。”楊濤冷聲回到,他倒是想看看,誰蹦躂的最厲害,這個時候蹦出來,說不定就與父母失蹤有關呢。
李春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那點口才,在這個大學生麵前,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過他隨即就想到,楊濤昨天回來的時候,說是準備在村裏種地,可是楊家的地被羅大海那個流氓種著,想從那個流氓手中拿出東西,恐怕楊濤不死也得脫身皮。
他頓時高興起來,得意的看著楊濤,冷笑道:“小子,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要在村裏怎麼活下去吧。”
“你要是還不滾,我可就不這麼客氣了。”楊濤一點也不上道,冷笑一聲,順手操起一根扁擔,向前虛走兩步。
李春生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了。
嚇走李春生,楊濤放下扁擔,開始收拾院子裏的雜草,既然決定在這裏生活下去,怎麼也得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啊。
忙活了大半天,晚上的時候,楊濤才勉強收拾好,家裏的老家具都還在,他還能將就著用。
此時的他早已精疲力盡了,在院子裏衝了個澡,就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早早的吃過早飯,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要在農村生活,沒有土地就是扯淡。
他正是要去找羅大海,要回自家的土地,別人怕那個流氓,他可是一點也不怕。
父親做村長的時候,做了那麼多好事,可是失蹤之後,這些人竟然都不通知他,這事怎麼著也得有人負責不是。
“哼,不管是誰,吃了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走在路上,楊濤重重的吐了口吐沫,做好了大幹一番的準備。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來到羅大海家門前,他冷哼一聲,推開門去,直接說道:“羅大海,我來要我家的地。”
羅大海正坐在院子裏乘涼,他挺著肥胖的身體,手中蒲扇不停的煽動,腳邊還放著兩瓶啤酒,喝的醉洶洶的。
他聽到楊濤的聲音,臉色一沉,怒罵道:“你是誰家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就敢在老子這裏撒野,小心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