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煩 第四十八章 躲避
你們局長呢？
局長去鄉下了。我拿著話筒肯定地說。
怎麼又去鄉下了，前幾天不是剛去過嗎？他又不是農業局長，是不是他老家有啥事？我不清楚，領導的事我們下屬不好多問。我說。
趕快把他找回來，手機光響不接，咋回事？
劉副縣長，您有事？我問。
我當然有事。
要不我去找他。我說。
那好吧，你現在馬上給我把他找回來。這個老先生，沒事咋老回老家。我在辦公室等著他，鄉下有啥好搗鼓的。縣長哢嚓掛斷了電話。
我整理了一下辦公室就乘車趕往山裏。鄉下的路不好走，車子顛得我身子搖來晃去。一路上，我不停地撥打局長手機，山區信號不好，總是無法接通。
局長，我現正在趕往您老家的途中，您在幹啥？走了近一半路我終於和局長聯係上了。
我有點事。局長說完信號又斷。
天很熱。快中午時，車子到了局長的老家。每年春節我都要陪局長回老家的，所以對那地方很熟。我下車，在局長老家院子前，遇上了正在農田裏幹活的局長。
小楊來了呀？我這就上來，你先歇著。局長赤著膊在田裏笑著對我說。
局長，你還是幹農活的好手呀？我呆呆地望著局長。
出出汗舒服，很多事也會忘記。局長說。
過了會兒，局長從農田裏走了上來，我跟著局長一起走入老家院子，跟他說了是劉副縣長要找他。
劉副縣長找我啥事？局長問。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急事，好像也沒啥大事。我說。
這算啥話？等於沒說。局長笑著說。
局長，老家有啥事？您工作忙，家裏的事我來做吧。我說。
這種事你分擔不了的。局長的臉沉下來。
叫駕駛員先回去吧，我們過會兒外麵吃飯去。局長說。
局長又請客呀？好。我開心地說。
我和局長後來就去了一個很簡易的飯館。以前來過，不過今天氣氛有點嚴肅。
我這個局長算不算個廉潔的好幹部？酒過半巡，局長突然轉了話題問我。
您不廉潔誰都不廉潔了。我邊喝酒邊說。
唉，小楊，你跟隨我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不好說，不好說啊。
我沒說什麼，接著喝酒，喝著又想起局長家裏的事，就又問他是不是老人有事？
沒什麼事。局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