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3)

第六章 情敵

酒吧裏,五彩的燈光彌漫,方箏跟真魅坐在吧台處邊喝酒邊調笑聊天,談及近日一些事情。無意中,她看到燈光昏黃照不到的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看似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兒喝酒,她示意真魅自便,好奇的走過去。

等看清了那人的長相,她走過去,拍了拍他肩頭,“好久不見了,學長?”

扭頭見到來人,汪洋驚喜的叫了一聲,忙起身:“真巧,你來這裏了?”

“是啊,我常來這家酒吧坐,沒想到你也會來。”

兩人分別落座後,汪洋高興地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上次我好像看見你跟少宰在一起,怎麼,你去了他的公司做事嗎?”

“沒有,我跟別人合作開了家保全公司,小打小鬧罷了。”

“為什麼我上次看到你跟少宰走在一起?”他遲疑地問:“你們在交往嗎?”

方箏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少宰的母親請我給少宰當保鏢,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哦,是這樣,那酬勞不低吧。”像孔氏那麼大的家底,薪酬必定豐厚。他這樣想。

方箏點點頭,“是啊,看在高酬勞的分上,我隻有當少宰的臨時保鏢,保全公司需要這筆錢擴大經營呢。對了,你呢,還得怎樣?”

“我現在經營父親的公司,父親年紀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我隻有盡力幫忙父親整好公司。”汪洋溫和的一笑,“不過,說真話,我真不是經商的料。”

“哪裏。怎麼說你也比少宰強,看看他,整天隻有我逼著他才肯做事,這樣的人令人頭疼死。”方箏歎氣。

“我聽說了,外界傳聞,少宰是個經商的好材料呢。”汪洋好生羨慕的說。

方箏意外的問:“不是吧,少宰他……”一天到晚跟著少宰,她怎麼沒聽說過這樣的消息和傳聞?

“別小看他哦,論經營頭腦,我不如他。大概他遺傳了他父親的天才頭腦的原因吧。”汪洋笑道。

方箏低頭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什麼?你要走嗎?我們下來怎麼聯係?”汪洋期待的問。

“打電話吧。”方箏給他留了聯係電話,然後飄然離去。

從酒吧出來,給公司打了個電話,確定少宰已經回家了。她直接打車回別墅。

自接下保鏢任務後,她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少宰身邊,白天,她跟著少宰或在公司處理事務,或者外出談判,談合同,參加聚會等等。晚上則住進少宰的私人別墅。她的房間在二樓與少宰的臥室僅一牆之隔,隔壁有什麼動靜,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其他保鏢都住一樓。

一進門,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客廳沙發那邊傳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憤然。“終於回來了,看看都幾點了,就是午夜聚會也該散場了。”

方箏抬手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鍾,他說的也太誇張了吧。“你又發哪門子脾氣?”她走向客廳,來到沙發前。隻見少宰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一手支在腦後,一手拿著手機玩弄著,一臉怨氣的神情。看到她,他坐了起來,依然不高興的望著她。

“我買了宵夜,你吃不吃?”她把一袋子食物放在茶幾上,在他對麵坐下來。為了不給管家張嫂增加麻煩,她自己買了些食物帶了回來。

“不吃,沒胃口。”他賭氣地說。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命令道:“坐過來。”

“幹什麼?”她納悶地問。

“坐過來,離我太遠了。”他帶著幾分男孩子氣地說道。

方箏沒有反對,換到他身邊,手摸了摸他額頭,“怎麼,不舒服嗎?”頭不燙啊?

他手臂像八角魚一樣繞上她的腰,不高興地問:“你去哪兒了?”

她把茶幾拉到身邊,取出筷子,低頭開始吃起飯,邊吃邊回道:“跟朋友去酒吧了,有問題嗎?”真是的,他怎麼比女人還婆媽。

“真魅?”

她點點頭。他又問,“還有呢?”

她動作突然停止了,斜了他一眼,口氣淡淡地問道:“做什麼?想查勤?還是查我行蹤?”

他手臂略略收緊,珍惜地抱著她,鬱悶地問道:“不會還約了汪洋吧?”說到這個名字,他心裏像打翻了醋瓶,很不是滋味。

一聽他果然在查她行動,她心裏十分不快,正要質問回去,但見他表情悶悶的,好像受到打擊一般一臉沮喪的樣子,滿胸的火頓時削弱下去。

他抬眼盯著她,許久無語。她發現他今天真的有些反常了,換成往日,他早就不服氣的大叫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默默的望著她。

她伸手拍了拍他日漸消瘦的臉,關心的勸道:“勸你別疑神疑鬼吃八竿子打不著的飛醋。我跟他是無意中碰見的。聽明白沒有。好了,天太晚了,快去洗澡早點睡覺,嗯?”

沒等她手放下,他接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中,悶聲道:“箏箏,我們認識那麼久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你怎麼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一向快活的,意氣飛揚的他突然失去往日的色彩,方箏倒有些不習慣了。不知怎麼,心裏泛起淡淡的心疼。她扭頭收拾起茶幾上的食物盒,故作輕鬆地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胡說!”他拉她跌回沙發,令她不得不迎麵對上他的臉。少宰恨恨然的盯著她:“你總是這樣,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是裝作無關緊要的樣子,你真的不在乎我?沒有一點點喜歡我?”他灼灼的目光盯視著她,她的心突然怦然一動,心底泛起漣漪擴展開來。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她竟然無法遁形,正想轉移視線。他伸手扳正她的臉,不讓她再有回避的可能。“給我一個回答!”

很少動心的她心怦怦直跳,此時的少宰渾身帶著一股少見的霸氣,扣得她的手腕處緊緊的,生疼。

“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她語氣依然淡淡的。

他咬牙道:“我喜歡你!別說你不知道。”

她故作輕鬆的一笑,卻掩飾不住略帶緊張的情緒,聲音幹巴巴地說道:“你對很多女孩子說過這句話,難不成都是真心話?”

“是,我是說過。”

沒等他說完,她很快補上一句:“而且都是當著我的麵說的,你不否認吧。起碼你向對方表白的時候,我都在場。”從大學時就是這樣,他向很多人表白過,每一次表白之前,都樂滋滋的找她來請教,那天該穿什麼衣服,說什麼樣的話使對方動心等等。更可氣的是,他還不冷不熱的說上一句:“你應該快找了男友了,看我,身邊永遠不缺女孩,這樣才是享受人生。”

“對,我就是要你在場,我就是要你看著,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追求任何想要的女孩。可你呢,麵對我的示好,總是擺出一副置人千裏之外的表情,就是鐵石心腸也該動心了,不是嗎?聰明的你怎麼知體會不出我的用心,枉我這麼多年在你麵前演戲,演得好累,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的心在哪裏,我很想知道。”激動之餘,他忘我的一股腦說出所有的心裏話。他掩不住心中的情緒,突然將她抱在懷裏,抱得好緊,她快喘不過氣了。

她屏住呼吸的聽著,聽得鼻腔發酸。與他認識多年,隻有她聽得出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至少此時,他的話是十足真金,發自內心的告白。

“我喜歡的是你,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女孩。”他的聲音輕輕的,卻不容置疑。

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脫力一般失去了力量。手緩緩的抬起,想回抱他,還沒觸及他的背,又放棄了。她內心十分矛盾。

“你到底怎麼想的,給我一個回答,別再讓我演戲了,我好累,不想再維持下去了。”他頭埋在她雪白的頸項處,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告訴我,箏箏,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