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第十章 親愛的,結婚吧

方箏在少宰的私人別墅裏住了小許日子,這段時間裏,最先知道消息的孔夫人頭一個來看她,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勸她安心養傷。除了孔夫人,還有少宰幾名貼身保鏢外,再沒別人知道這件事。孔夫人依從少宰的意思,給方母打電話,告訴他們,方箏留這邊住段時間再回去。方母沒有絲毫疑心,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

方箏隔幾天就給家裏打電話,報個平安。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少宰近來變得好忙,每天從外邊回來,都一副累垮的樣子,有時身上還或多或少帶有傷痕。方箏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是不小碰的。她有些疑心,他天天都這麼不小心,身上的傷層出不窮?

腳一受傷,方箏無法繼續去公司上班了,每天少宰就通過電話跟她商量事情,或是把工作帶回家,兩人在書房裏一起商量。相對而言,方箏的生活比以前輕鬆多了,空閑的時候坐下來看看書,看看報,聽聽音樂。少宰給她買了一台輪椅,每天,她坐在輪椅上轉來轉去,或去書房或去花房,日子過得十分悠閑自在。

坐在陽台上,她一麵懶洋洋的享受溫暖的陽光,一麵看報紙,可能看得太入神了,少宰何時輕輕的從後麵走過來,她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直到他出其不意的突然摟住她。她嚇一跳的抬起頭來,正迎上他俯低的頭,被他吻個正著。

手扶著她的臉,他肆意的品嚐她的甜美,激情的火花頓燃,灼熱的呼吸在兩人的鼻息間纏繞升溫。自從接受他的好意以來,她不再拒絕他的熱情了,像铩羽而歸的騎士收斂了鋒芒一般變得柔順許多,任憑他索求無度。在他緊擁的懷抱中,她漸漸有些氣息紊亂,呼吸變得沒有規律了。好奇怪,少宰很輕易就能迫使她的理智罷工,挑起沉睡在她內心深處不識情愫的熱情。

許久,他鬆開她,激情的眸子定睛的望著她有些迷茫的眼睛,清麗的臉龐浮現出淡淡的嫣紅。經他蹂躪過的地方,原本紅盈盈的唇變得紅腫不堪,上麵泛著淡淡的血絲。他滿足的一笑,手環住她的腰,蹲下身,問:“今天悶不悶,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走走?”

她點點頭。他推著輪椅來到別墅外麵的園子裏,時值初夏,園子裏的各種花都開了,經過整理的花壇裏全是五彩繽紛怒放的花朵,他推著她踏著修剪整齊的草坪漫步在一片春意盈然的花海之中。她輕輕歎息了一聲。

他沒有忽略她小小的舉動,關心的問。“怎麼了?”

“有沒有覺得我是深養在深閨裏的情婦?”她又是一聲歎息。

他唇邊泛起深長的笑,停下腳步,轉身來到她麵前,蹲身道:“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品味出情婦的寂寞了?”

“八九不離十了。”她也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揚了揚眉,點頭道:“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你也理解了另一個意思,情婦身邊少不了一個愛她的男人。”

她伸手作勢要打他,他忙閃身後退了一步。“好厲害,沒了爪的貓還這麼囂張。看來打擊還不夠大,沒有打消你全部的精神。”他開玩笑的說。她撲哧一聲,笑了。

終於見她笑了,他釋然的回到她身邊,拉著她手道:“箏箏,看到笑容重新回到你臉上,我比什麼都開心。”

她淡淡的笑:“是啊,我總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呀。你也不會快活。”

“你知道就好。”他站起身,繼續推她前行。

自從這次的受傷以來,兩人都感覺到對方改變了許多,從方箏的事情上,少宰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像個男子漢一般獨立擔起整個公司,工作盡職盡責,不再需要外人的鞭策了。方箏精神低迷期間,他盡可以多的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安慰她,幫她打消心結。在他細心的關照下,方箏逐漸回複精神,開始麵對現實。

方箏的傷沒有瞞多久,還是被家裏人知道了。孔夫人思前想後,最終還是將方箏受傷的事告訴了方母。方家人一起來看望女兒,見女兒氣色不錯,知道孔家照顧的好,也就放心許多。方箏暫時不想回家住,家人沒有強求,順應了她的心意,於是,她依然留在少宰的別墅裏。

夏走秋來,隨著季節的變換,天氣逐漸轉涼,方箏的傷勢也日漸好轉起來,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一周後,她的行動更加自如,高興時跳上幾跳也全無異常。

少宰看在眼裏,喜在心上。“太好了,終於可以像從前一樣四處走動了,不必整天關在家裏,不然悶也悶出病了。”

她點點頭,唇角帶笑的說:“比預料的時間短了半月哦,多虧我身體素質好,傷勢恢複得比常人要快。”

“現在好了。沒有人限製你的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兒吧。”他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兩人坐在院子裏的噴泉池邊上,聽著背後嘩啦啦的水聲,一邊欣賞秋天的夜色。

他手攬著她的腰,頭碰頭,一起仰望天空的繁星。“箏箏,我們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他扭頭問道。

她臉色黯了一黯,似乎仍有心結存在。“我還沒有考慮好。”

“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這麼久的時間,就算考驗我,時間也到期了。”他心急的叫道。“答應我的求婚很難嗎?”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答複你。”她淡淡的笑,一臉平靜的說。

第二天夜裏,少宰遲遲沒有回來,她站在一樓平台處靜靜的等著,當鍾表的指鍾滑向十點的位置時,一輛汽車飛快駛進園子,方剛跳下車,急匆匆向這邊走來。方箏心中突起不妙的感覺,她馬上離開平台,快步跑出門口迎上方剛。

“少宰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有什麼事嗎?”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擔心,搶先開口問道。

方剛緩了口氣,慶幸道:“方箏!正要找你呢,我就是為少宰的事來找你的。”

一顆心直提到嗓子口,心慌跳起來。“出了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一抹憂色飛上方剛的眉宇之間,他沒有詳說。

性情沉穩的方剛也有感到為難的時候,想必事情一定很棘手,不知少宰出了什麼麻煩讓他匆匆回來接她。

懷著不安的心坐上車,方剛載著她一路急馳,最後汽車停在一家俱樂部門前。這個地方她認識,是學員們練習空手道及跆拳道的地方,以前她也曾來過。

少宰會在這裏?帶著疑問,她隨方剛走了進去,經過長長的走廊,人還沒有到中央練習大廳就聽見自裏麵傳出陣陣打鬥聲,這麼晚了,還有人在練習?少宰的貼身保鏢們站在門口處向她點頭示意,個個一臉無奈的表情,進門的一瞬間心中數個疑問在頓時全解開了。

隻見空蕩蕩的練習大廳裏,隻有兩個人在練習,一個是少宰,另一個則是陪少宰捉對練習的教練。氣喘籲籲的少宰額頭滿是汗珠,練習服的前襟後背全被汗水滲濕,緊貼在身上。在教練的進攻下,動作緩慢的少宰頻頻被摔,每次摔倒都費好大勁站起來接著練習。看來他練習了長久,她心疼之情溢於言情。

其中一個保鏢低聲道:“他已經練習五個小時了。”

怪不得這些天很晚才回家,身上青痕無數,原來每天下班後,是到這裏練習的結果。“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沉聲問。

一旁的方剛答道:“從你受傷開始,他就在這裏練習。幾乎天天都有來,風雨無阻。”

這就是他要給她的承諾,他說過要好好保護她,原來指的是這個。難道他想讓自己變得像她一樣身手過人,好來保護她?“方箏,你去勸勸他吧,這樣下去不行啊,身體會吃不消的。”方剛不忍的說道。

“是啊,平時隻是練習三小時,已經夠累了。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硬拉著教練不放,非陪他練習到底不可。我們誰勸都沒用。”

“今天少宰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其他人一一說道。

她定睛看著場內,那個令她心係魂牽的人。久久無語。

她向方剛伸手過去,“給我車鑰匙,你們都回去吧。”她的話像女主人發布命令一般,其他人依言行事,陸續撤走了。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大廳一側的玻璃窗前,看著,等著。

少宰體力嚴重透支,每次被打倒,好久才爬起來搖晃著身形繼續攻上去。陪著一起練習的教練也是步伐沉重,動作顯得遲鈍許多。不過應付少宰仍遊刃有餘,眼見他一次次被打倒在地,一次次艱難的爬起,方箏內心深處起了波瀾,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