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以沫便穿好了衣服,下樓。
“以沫,下樓啦,昨晚有沒有休息好?”
夏以沫的腳步停在裏大廳地麵還有六級台階的地方。
琉璃眸子微眯,略帶懷疑的目光掃過袁欣打過玻尿酸而顯得僵硬的臉。
她想做什麼?
“沫沫,快來吃飯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夏以沫的視線轉移。
是夏父啊。
怪不得一大早袁欣就出來裝慈愛。
真妨礙食欲。
“以沫啊,你聽你爸爸叫你呢,你怎麼裝聽不見呢?”
袁欣假惺惺的聲音再次響起。
“媽,你看姐姐她,一點兒沒有教養呢。”
夏暖心嬉笑的聲音接著響起。
“心心啊,怎麼能那麼說姐姐呢?”
袁欣故意嗔怪著說。
嘖,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為的不就是讓自己的印象在夏父的心裏減分嗎?
可惜演技太差。
既然她們喜歡演戲,那她就來陪她們演一出“好戲”。
“妹妹,你怎麼能那麼說姐姐呢?袁姨教育了我三年,你……”
點到即止。
夏以沫冷笑,沒有教養?還不一定說誰呢。
話音剛落,袁欣臉上僵硬的笑也掛不住了,一張臉綠的可以和內蒙古大草原相媲美了。
夏暖心也明白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閉嘴不言,隻是用眼神狠狠地瞪著她。
夏以沫在心裏偷笑,看到她們母女吃癟的樣子真是令她心情愉悅了不少。
她走到餐桌前,落座。
早餐很簡單,吐司與培根完美搭配,這是她的愛好之一。
但是她沒有立即動筷,而是看向了拿起筷子的夏暖心。
微挑秀眉,她就等著看夏暖心出糗。
果然,夏暖心動筷時夏振東的表情明顯變得不悅。
眼看他就要爆發,夏以沫覺得時機到了,於是起身,彎腰。
壓低聲調用四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妹妹,吃飯的時候要等長輩先動筷,我們才能動筷。”
看到夏暖心瞬間變窘迫的臉,她微微直起身子,接著補了一句:
“袁姨沒有告訴過你嗎?”
接著她又坐回位置,看著夏振東動了筷子才開始用餐。
用餐到一半時,夏以沫裝作不經意地說到:
“爸爸,我一會兒要出去一下。”
夏振東看向她:“去哪?有同伴嗎?什麼時候回來?”
夏以沫看著一臉關心的夏振東,眼眶略紅,但“噗”地一聲笑了。
“去圖書館,和雨菲,午飯之前大概就回來了。”
他的問題她一一回答。
可愛的夏爸爸三連。
聽到回答,夏振東放心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沫沫和冷雨菲那丫頭出去,他很放心。
袁欣和夏暖心看著父女兩人之間的“親子互動”,均是咬了咬後槽牙。
憑什麼一個撿來的野丫頭得到的寵愛比親生的女兒還要多?
這個野種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她。
袁欣在心底暗暗盤算。
她眼裏的陰險與惡毒在夏以沫的餘光裏閃過。
她在心裏冷笑。
怎麼?忍不住了?
別急呀,你想要把我嫁人換錢的事得慢慢算,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