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處頓頓的痛,牽連著她的神經。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之處是一片漆黑,隱約能看出空間的輪廓。
夏以沫試著動了動身子。
發現雙手被鐵鏈禁錮。
她在地上蹭了兩下,勉強靠著牆壁坐了起來。
“呼哧呼哧—”
有扇葉扇動的聲音傳來,夏以沫努力向上昂起頭。
黑色的扇葉在夜色中隱現,幾絲月光透過縫隙灑落在地麵上。
看這環境,大概是一個倉庫。
夏以沫心中疑惑。
是誰綁了她?
她的仇家不多,最有可能的便是袁欣母女。
夏以沫眯了眯眸子,眼中的涼薄越發寒冷。
今早袁欣在餐桌上那一閃而過的陰險眼神在她的大腦中越發清晰起來。
在夏暖心與袁欣之間,可疑性最大的也就屬袁欣了。
“哢噠。”
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倉庫裏顯得尤為清晰。
夏以沫立即閉上眼,身子無力地滑落下去,作出一副昏迷的樣子。
這是鐵鎖的鎖環彈開的聲音。
赤龍踏著月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阿延和阿霖。
看著“昏迷不醒”的夏以沫,赤龍掃了一眼倉庫。
“阿延,阿霖,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阿延與阿霖對視一眼,點頭。
隨即退了出去,走時將大門重新關上。
望了望二人愈來愈遠的背影,赤龍沉聲到: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夏以沫沒有作聲。
“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一人,你大可放心。”
夏以沫睜開眼,晶亮的眸子在月色中格外明顯。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她的聲音淡漠而冷清。
“你的位置變了。”
夏以沫冷靜的看著他,似乎並不因自己的處境而擔心。
“說吧,綁我的目的。”
“……”
“受誰之托?”
“……”
夏以沫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
“既然什麼都不肯說,把你兩個同伴支開做什麼?”
赤龍突然把她抱了起來。
“把我放下來!”
夏以沫劇烈掙紮。
他走到一處月光明亮的地方,將她放了下來。
借著月光,夏以沫看見了他手臂上的紋身。
一朵血色彼岸花蔓延而生。
這似乎是某個組織的金印。
赤龍的目光定格在夏以沫魘美的臉上。
“大小姐。”
夏以沫略微詫異。
“你……”
外麵逐漸有打鬥聲傳來。
夏以沫皺了皺眉。
“內鬥?”
“不是,這是另一波勢力。”
“大小姐,主使者是一個姓袁的女人。”
他恭敬道。
“剛才屬下並不知是您,冒犯了,還請大小姐原諒。”
“你……”知道我是誰?
“嘭!”
倉庫的大門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