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在這座位於洛陽城郊偏僻處的古宅外站著一位青色衣衫的年輕男子。
男子眉峰微蹙,麵色戚然,似乎心中有傷心往事無限。
可是隻要你能看清他的麵容,你一定奇怪他有什麼事情好傷心或者悲傷的。
他就是三日前娶了大漢最珍貴的公主的昭平君,也就是大漢朝新進的駙馬爺。
正所謂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為何駙馬爺會一臉痛苦的來到這可稱為荒涼的郊外,還單單在這所人稱鬼宅的大宅門前停下……
“……”
男子看著宅子深處的建築,嘴裏念念有詞地在說著什麼。隻是可惜聲音實在太小,無法聽清,但是單就口型來猜的話,大概是一個兩個字組成的詞組。
“吱呀——”
伴隨著門軸扭曲的聲音,看似沉重的大門用緩慢地速度一點點兒打開。
“……”
男子有些猶豫。
此時大門已經打開到足以讓一個成年男子通過的程度,可是他還沒有想到是否應該踏入院落,回應古宅主人的邀請。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
身後突然傳來了陌生的聲音,男子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隻看到,一位不認識的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後。那位姑娘身著一襲白衣,白皙的臉龐在潔白如雪的衣衫襯托下,好似滿月的光芒。
她的手裏捏著一隻柳枝,纖細的柳葉在風雨的撥弄下不時的來回搖擺,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不是她。”男子心裏想。
“你很失望?”
“啊!哦……抱歉!我還以為……”
“還以為是故人。”看著男子因為自己說中他心事而驚訝不已的表情,白衣姑娘繼續解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類從來隻會關心自己在意的。故人,故事,隻要是有故這個字的從來都是有錯過,不放過的嗎?”
“?抱歉。”
雖然沒有聽懂白衣女子的話,但是昭平君還是決定假裝自己聽懂了。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繼續深究自己一定會沉默以對的,因為那些道理涉及到的事情不僅讓他傷心,每一個經曆的人都不會開心快樂的。
“怎麼?不想難過,就決定逃避?”
女子一眼就看穿了昭平君的策略,一針見血的戳穿了他。
“……”
但是昭平君也沒有因此而慌亂。
要知道在你不知所措的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看到昭平君的反應,女子露齒一笑,好心的說:“其實我覺你應該進來。”
“為什……”
急急忙忙地開了口,又急急忙忙地收了聲。
“因為那裏是付喪堂,一個隻要你支付足夠對價,就可以達成願望的地方……”話說到這兒,白衣女子似乎是突然想到一樣,又接著補充道:“這個世界除了人心不能逆轉、改變之外,付喪堂的人什麼都可以做到。”
“真的嗎……”
盡管女子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已經很難相信什麼人或事物的昭平君還是滿心的懷疑。
“當然是真的了!”
院落中響起了木頭撞擊青石地麵的聲音和一個滿是笑意的和煦的聲音。
昭平君循聲看了過去。
一位同樣身穿白色寬衣的男子從神秘的古宅中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向呆站在古宅門口的昭平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