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不知從哪兒掏出的煙,點燃,猛吸了一口:“在這老頭兒跟我有點兒親屬關係,作為晚輩終歸是要露個麵的。不過這小老男人也真是的,上午退休就退休,去廣場幹嘛呢!要不然也不會死了!”
沈瑤挑眉,興趣盎然:“哦?此話怎講?”
秦怡:“唉,要我說,小男孩就是小家子氣,終歸掙不到大錢!登不上大雅之堂!不就是看到自家老伴在廣場上,跟一個比他英俊的小老頭兒跳廣場舞?看著自己坐輪椅,再看看跟自家老伴兒跳的開心的陌生老男,一氣之下也就怒了一下,結果下午通知吃席,把自己怒沒了!”
沈瑤頗為認同地喝了一口:“要我說,小氣的男人發不了財。我們這些大女人在外打拚,在家操內的小男人真是不知好歹!咱們這些大女人哪像他們那種直播小男孩,說什麼79塊的眉筆,這麼多年了都這個價,自己這些年到底有沒有努力!”
她頓了頓,繼續道:“結果自己轉頭下播,一個帶貨的去什麼......斬棘節目?我特爹的,爹了個雞扒的,天天特喵的瞄著這個破班,老娘才叫披荊斬棘吧?”
“一個唱跳節目,唱也不會唱、跳也不會跳,日薪208個!這有什麼可以斬棘的?小男人這種待遇叫斬棘!咱們大女人上這個破班,休是調開的、加班是常態的,月薪資是3000的,單身還要交稅的,我特爹的,這特爺的叫斬首啊!”
“要我說大女人在外掙錢養家操碎了心,小男人的到底懂不懂大女人的苦楚啊!這世上沒了小男人可以,離開了大女人可能怎麼辦呐!”秦怡啐了一口,彈了彈身上的衣灰,她的眼眸看向沈瑤——
“這老頭兒是我大姑媽表叔媳婦的小姨的三舅的孩子,聽說家裏有礦。有礦又如何?小老頭兒沒誌氣管不住自己的Y基因,生了個小男人。這小男人呢,還患有自閉症。”
秦怡頓了頓:“這小男人有自閉症不說,家裏的礦產推辭不要不說,轉頭去做了廚子!他爹的!這可把他爺的老血栓氣出來了,這也導致這筆礦產在小老頭兒最後氣死的時候,將這筆礦產財務列為遺贈,並且要求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和事分不到他半點遺產,隻有幫他兒子治好自閉症的人才可以擁有。”
秦怡:“我可打聽了,這小男人在廚師界雖有點名氣,但因為自閉症很不受人待見,給他分配的房屋也隻是一個集體宿舍。小老頭兒遺言,要在他頭七的那天,讓小男人自己選擇能讓自己的自閉症舒緩的人,所以咱們還有6天時間。小男人的宿舍鑰匙我已經托關係拿到了,你的屋子就在他旁邊。我對自閉症小男人不感興趣,隻對錢有意思,事成之後,咱們四六分成,我四你六,如何?”
沈瑤拿過鑰匙,在秦怡對麵搖了搖:“也行,大女人無所不能,在外跑腿兒,下班給自閉小男人開導當心理醫生,也當兼職了!”
這個世界,大女人談的是事業,用的是格局;哪像家裏小男人家家除了家庭煮夫,做飯洗碗,還能幹些什麼?!
他們這些小男人所依偎的,不都是她們這些在外打拚的大女人嗎?!
大女人可太偉大了!
兩人一拍即合,秦怡給沈瑤看了自閉男人所居住的地址,打算明天去。
可正當沈瑤剛出大廳,兜裏的手機便發出一陣震動,看著熟悉的‘黃臉公’備注二字,原本放鬆的柳眉瞬間擰緊,按下接聽鍵,還沒等她開口,對麵一陣怨夫的聲音撕心裂肺、啼血嘶鳴:——